第197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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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舒童上了车,见坐在前排的冉亦白一直在揉手腕,我问道:“你没事吧?”

冉亦白道:“没事,刚才摔倒的时候戳了一下手,缓一会儿就好了。”

我又问流苏、楚缘和舒童,“你们呢?刚才摔倒的时候没有磕碰到哪里吧?”

楚缘和舒童都摇头,流苏却是看到了我额头渗出来的细细的汗珠,“倒是你,真的没事吗?”

我逞强地笑道:“没事……”

别说流苏不信,楚缘也察觉到我的异样了,忙道:“哥,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伤口?!”舒童吓了一跳,一把将红盖头揭了下来,“在哪里?我看看!”

我急道:“那盖头要送进洞房才能揭。”实则是想转移话题。

舒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真结婚,哪有那么多的忌讳?再说,刚才就已经掉过了,就当是又掉一次好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真没事……”

流苏和楚缘却不管我嘴里怎么说,强行解开了我的扣子,将上衣给我扒了,便见胳膊处已经有血迹渗透了衬衫。

刚才将舒童抛出去的时候,用力过猛,果然还是撕扯到伤口了,后来又抱着舒童上车,多少加重了伤势。

反而是被门梁砸那一下看着虽然很重,却是硬伤,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舒童以为我只有两条胳膊上有伤,就已经忍不住自责到流出了眼泪,待见我脱了上衣,肩膀上也有两处伤口,更是惊地掩住了小口,“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开车的邢思喆好奇地问道:“舒小姐还不知道吗?楚少身上的这些伤,可谓是九死一生啊……”

反正也瞒不住了,索性便由着邢思喆,将张明杰联合沙之舟,诱我入办公室死局,险死还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然后又将我在医院里和张明杰斗智斗勇,最终得到了张明杰的罪证,将他绳之以法的结果跟她说了,自然便提到了小夜坠楼,命悬一线的事情。

“这么说,你本来是应该陪冬小夜转院去上海的,结果却临时改路来了我这里?”舒童自责得不行,直勾勾地瞪着我,眼睛里满是幽怨,“我不该给你打那个电话的。”

“小夜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倒是奶奶这里,一天也拖不得了。”我接过冉亦白递来的纸巾,帮舒童擦着眼泪,道:“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如果不能让奶奶含笑而终,我自己心里那关就过不去。所以你就别自责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打了那通电话,让我不至于抱憾终身。”

舒童内疚地说道:“可你伤得这么重,还要为了我家的事情如此折腾……”

我安慰她道:“本来已经不碍事了,医生也说应该多动动的,刚才那不是突发情况吗?”

楚缘气呼呼地说道:“那个叫张阳阳的,真不是个好东西,和那柳晓笙一样……话说他俩长得还真是像,难怪柳晓笙看他不顺眼,刚才揍他揍得那么狠,这算是同性相斥吗?还有,小舒老师,你是命里犯他们这种人吧?当初柳晓笙想害我哥,也是自食了恶果的。果然,我哥就是他们的克星,虽然是假结婚,但你嫁给我哥,说不定真的能改运呢。”

楚缘这个小机灵鬼,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邢思喆也搭话道:“缘缘妹子这一说我才发现,我说怎么看见那小子就觉得不顺眼呢,他确实长得和柳晓笙有几分相似呢。柳晓笙不留手,大概就是因为自己毁容了,所以见不得长得跟他像,尤其是还比他帅的人吧?”

流苏也跟着瞎起哄,道:“张阳阳比柳晓笙帅吗?虽然我也不待见柳晓笙,但是不得不承认,毁容前的柳晓笙,那张脸甩了张阳阳一条街好吧?”

冉亦白难得附和了这个无聊的话题,“所以柳晓笙更不待见现在比他还要帅的张阳阳了吧?”

我则问冉亦白道:“你确定柳公子不是在讨好你?刚才你那一跤,摔得可是有些狼狈。”

冉亦白回身便在我脑门上弹了一指头,斥道:“还不是你害的!就属你推我的力气最大,是巴不得摔死我吧?”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那是因为你站得最靠前,所以受力最大。”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或许楚缘、流苏和舒童她们直到此刻都没有察觉到,当时车子撞过去的时候,冉亦白是有意向前跨了一步挡在她们身前的。

一个身娇肉贵的豪门家族的掌舵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想的不是自保,而是舍身保护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脸骂我是滥好人的。

舒童看出我们是顾及她的感受,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又是感动,又是气恼,“你们……”

“好啦,表姐。”流苏搂着舒童的肩膀,笑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场戏演完,让姥姥放下最后一桩心事。”

“就是。”楚缘自从被舒童发现了自己兄控的秘密之后,对侵犯了她隐私的舒童就不是那么尊重了,将红盖头重新蒙在她脑袋上,一语双关地说道:“你就不要得便宜卖乖了,有人巴不得做我哥的新娘子呢。”

表面上说的是流苏或者冉亦白,其实说的是她自己吧?

楚缘从今天看见我开始,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虽然没说出来,但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她眼里的意思?

她每分每秒都在提醒我,我是答应过她,等出了院,就和她一起拍婚纱照的。

结果却被舒童捷足先登了,臭丫头心里嫉妒得很。

流苏心里也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听到楚缘这话,果然自己代入了,满脸的不好意思。

冉亦白却很淡定,还很突然地问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或者说,是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题,“楚南,你很喜欢亲女人的脚吗?”

“什么?!”哥们瞬间臊了个大红脸。

冉亦白似是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了,认真地问道:“或者换个问法——你亲过很多女人的脚吗?”

楚缘和流苏闻言,也各自羞红了脸——她们俩的脚丫,我也是亲过的。

舒童应该很庆幸自己又盖上了红盖头,冉亦白这么问,明显是因为我刚才亲过她脚丫的缘故。

“怎么可能……你不也听见张阳阳说了吗?那是习俗,习俗!”我哪敢承认我有这种癖好?

或许在楚缘和流苏看来,冉亦白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我却知道,这女人是心理不平衡了,因为我之前也曾亲吻过她的脚。

只不过,那次并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她才会如此计较这个问题吧?

邢思喆是男人,男人在这方面通常都是敏感的,他显然也从冉亦白的口吻中嗅出了一丝酸味,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很机智地置身事外。

好像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似的,一心一意地专注于开车,我感觉连他的呼吸声都消失不见了。

冉亦白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刚才在紧张些什么,听我如此一说,竟露出一个笑容,道:“是吗……嗯,那就好。”

那就好?好在哪里?我很好奇,不知道冉亦白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碍着流苏楚缘舒童和邢思喆,没办法将这个疑问给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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