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丹卷（1 / 1）

上官云抬剑振去古剑鲜血，皱眉适应第一次杀人的恶心感，眸中淡漠消散后，又变得苦哈哈的。

“此间事了，来剑阁。”仙音袅袅，清雅空灵，仿若天籁却又清冷无波，在他耳畔响起，是他那师尊。

上官云看着纨绔倒地的尸首，敲敲眉心，有点苦恼，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下个山，就能碰上这等令人生烦的讨厌事。

仙音散去后，一股劲风裹挟着化灵境威压扫向他，那名身着淡蓝锦袍的清俊的清俊中年人闪身掠至他身前。

但中年人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抬掌将黄烨尸体连带颅首肉骨碾碎成肉糜，眸光阴翳拱手道。

“感谢，小公子为我黄家除了一害。”

“大理寺办案！闲人退让！”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面带凶疤的独眼中年人扶着腰间漆黑长刀，率领一票大理寺捕快从街尾快步来到此处。

“黄峰兄？此为何故？”

独眼漠然扫了眼地上黄烨的肉糜，再看眼中年人身前提剑的少年和那丰腴熟美的白裙美妇，心思顿时了然。

只是，当他看清苏婉柔素纱下的柔美面容时，仅剩的独眼泛起惊色，似是想起什么，随即敛去。

“没什么，这位小公子，为我黄家，除了一个强抢民女，污名强欺百姓的大害罢了。”

黄峰淡淡回答，额头青筋快扭成一团，清俊面容扭曲，却不敢动怒半分。

“即说我为你黄家除了一害。”上官云眯了眯眼，伸出软白小手，“那，讨要几颗灵石，应当不过分。”

若非他现在修为过于孱弱，这黄家他怕是得找点麻烦，但现在只能恶心一下。

此话一出，街道两侧的行人，皆是面色怪异。

你杀了别人的世子，逼得一个化灵境强者将此事说成为民除害，还想要奖赏？

苏婉柔看着耍无赖的少年，秋眸泛起笑意，轻揉揉少年头发。

“云儿，既然他道歉，还是别再为难人家了，拿个百枚上品灵石即可。”

“百枚……”

那独眼的大理寺捕快嘴角抽动。

这钱，都能买一件七品上乘的灵宝，在京师燕云拿下一块两百米见宽的宅院了，不过他回想起这位在苏家孩童时古灵精怪的性格，倒也释然。

“哼！”黄峰显然怒极了，但完全不敢发作，只敢拂袖甩出百枚青光萦绕的上品灵石后背手而去。

少年刚准备去接，苏婉柔白皙的素手便将其全部拢入袖中，她点点少年额头，微嗔：“姨娘先帮你存着，来年为你相一门亲事。”

“好熟悉的套路……”少年小声嘟哝，但也只敢乖乖点头。

收完灵石，苏婉柔看向还留着的黑衣男人，素手揉弄少年清秀小脸惹来他不满嘟囔，漫不经心问：“你，认得我？”

独眼拱手行礼，姿态恭敬：“卑职石楛，在大理寺苏璃霜苏少卿麾下，任夜不收都司一职，见过苏总司。”

“霜儿……”苏婉柔秋眸泛起思念，轻声问，“大理寺之人与官家之人，来此作甚？姜家谋反之事，又是何故？”

石楛扫视一圈街道，抬手让手下黑衣夜不收散去围观民众维持警戒，谨慎道：“原兵部侍郎，姜长天谋反。”

“姜家，已被满门抄家，姜长天等人入天牢待审，姜家主母姜琴韵，其女姜剑灵待姜家之罪批审结束后，入教司坊。”

苏婉柔蹙眉：“谋反？姜家？胡言乱语，那助女帝平叛之姜家怎——”

“总司，慎言。”石楛拱手打断，“此事牵扯异性王安澜侯。”

“既如此，尔等来这清幽古镇又为何故？”苏婉柔环视一圈古镇之中的大理寺夜不收与官家之人。

“姜家之女姜剑灵潜逃。”

“从千里外的京师燕云，逃到这清幽古镇？”苏婉柔淡淡看他一眼，“你可知其中逻辑有多荒诞？”

“大理寺来此，仅是以此为名，那黄家，是安澜侯所派。”

石楛从袖囊中取出一封刻印苏字纹印的信封递交给苏婉柔后，语调凝重道。

“苏少卿叮嘱，若见苏总司您，转交一句话。”

“少卿说，燕云事变，女帝请总司速归。”

说罢，他拱手一礼，率领夜不收离开。

二人的对话，令少年皱眉，扭过头，却看到了面露媚霜的苏婉柔，不由问：“怎么了？姨娘？”

苏婉柔看了眼少年，面色严肃，这是上官云第一次见自己温柔的姨娘露出这种神情。

美妇轻撩面纱，于少年耳畔轻启丰软香唇，幽兰馨香若柔羽般拂过少年面梢。

“云儿，今晚……来姨娘房间，姨娘有点事想同你说，另，切记，若是过了子时，云儿切莫过来。”

“今晚？”少年歪歪头，“姨娘你要去燕云吗？”

“嗯。”美妇轻抚少年发鬓，柔道，“可能，这次得带上云儿一起。”

上官云有点不解，不过还是应道。

“云儿知道了。”

少年收剑入鞘，指尖抚过那一纸残卷，随着姨娘回剑阁。

但少年与美妇皆是不知，街道阁楼幽间内，一双妩媚慵懒的紫眸，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呵呵～这少年～倒是手段干脆”一酥媚入骨的娇柔媚笑，伴着幽香袅袅的紫色灵蕴在阁楼幽间飘溢。

“啪嗒——”

伴随着清脆的玉鞋落地声，一条白腻玉润的销魂美腿从红杉木椅后慵懒垂落，那雪腻莲足踩着一双黑玉红底高跟玉鞋，以足以勾起任何雄性狂暴兽欲的妩媚姿态落下木椅。

一名风情万种的狐媚尤物慵懒倚靠阁窗，那曼妙玲珑到极致的销魂媚体，竟是只裹着朦胧透明的黑纱，朦胧黑纱下玉润修长的白腻美腿，若丰盈满月般莹润饱满的蜜桃软臀，朦胧隐现雪腻春韵。

“苏婉柔，倒未想你竟有童养夫的癖好”这风情美艳的狐媚尤物，把玩手中紫玉酒杯，淡紫色媚眸勾起几分玩味。

“此子～倒是适合我幽九筱～嗯～该怎么把这孩子拐到我这九幽魔宗呢～”

她狐媚眸子看向那黄家之人，低声媚笑：“倒是有法子了～”

……………………

是夜，清幽剑阁。

夜色如雾，蕴着深沉的暮色，林中的蝉鸣混着丝竹琴音，倒也惬意。

竹林后山，清泉水瀑。

上官云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水瀑，望了眼天边皎洁的圆月，离子时还有点时间。

作为隐世的剑宗，剑阁素来只收纳女弟子，全宗三百余人包括清幽剑主上官婉秋在内，皆是女子。

他是唯一的男弟子。

自幼时起，他和苏婉柔一直同住剑阁后山竹林，与其余女弟子隔开。

寻常时间倒也有女弟子过来，例如那位剑阁大师姐就时常光顾，经常予他带些点心与古籍。

但多数时段和夜间时分只剩他和苏婉柔。

从岸边巨石捡起贴身的轻盈白衣披上，遂以一杆竹簪和淡青色发带束起齐肩的墨色长发。

这个世界的习俗，和前世古朝代类似，平时有休沐一类的习惯，男子也蓄长发佩发冠。

姨娘倒是给他购置过玄色墨玉发冠，但他更喜欢竹簪和发带，方便。

找了个干净的岩盘坐下后，上官云调动灵蕴绕身，蒸干体表水分，完成一周天的调息长吐出一口浊气。

摸摸还残留着几分湿润的墨色长发，无奈笑笑。

来这世界这么久了，还是有点不适应留长发这种习惯。

不过比起关心这个……

少年食指一弹，两页萦绕着苍茫古韵的淡褐色残卷从怀中闪出，漂浮身前。

残缺的古卷，一页是带他来这个世界的残卷，呈现卷封状，上以刀刻模糊的太一二字，卷封展开的卷页已尽数残缺，散发着丝缕淡薄的苍茫古韵。

而另一页似残页状，其上的古韵更为悠扬深沉，流溢着一丝朦胧紫气。

残缺的卷封无任何特殊之处，只有模糊的太一二字，新寻到的残页更是一片空白，除了那缕朦胧紫气外毫无特殊。

没有藏在古卷中的白胡子老爷爷，更没有什么叮的一下给予一大堆奖励的不可明说之物，更没有什么传承灵宝……

上官云盘腿后仰，静静看着面前漂浮的两页太一残卷，有点发呆。

按照指引找到了古卷残页，那下一步呢……

他不喜争斗，也不太喜修仙，这安逸的性子，在前世，尤可生存。

但，这一世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今天的事又给了他警醒。

若是他修为孱弱不敌那两化蕴初境的护卫，若他的师尊不是清幽剑主，若他的修行路一直卡在凝气修为。

那么今天倒毙街道的，可不是那位纨绔，而他修为尽失的姨娘苏婉柔，也会因他的赢弱而步入悲惨。

仙道之途，修的是不是仙，是活着的权利。

那么这修仙……修的是仙道，还是欲呢……

嗯？

正当他发呆，面前悬空的卷封突兀金光流溢，丝缕金丝宛若编织卷页的丝绸般从卷封残缺处舒展，组成一卷由金光织就的空白金光古卷。

随着卷封舒展，一页页空白的金光卷页环绕他展开，数了数，共计九页。

那一页新取得的古卷残页，在丝缕朦胧紫气的缠绕下，重新弥补了一页古卷的空白卷页，正好是第四页的残页。

在残页续上古卷的一刹，这卷原先还只有几分古韵的太一残卷突兀亮起一阵朦胧金光将上官云笼罩。

？！

上官云眸光猛地一凝，他作为一名修士最为重要的灵识，居然在一瞬间被这抹朦胧的金光剥夺进了古卷深处，令他呼吸凝滞。

在这散溢着朦胧金芒的古卷深处，无数丝丝缕缕的苍茫大道古韵，宛若奔腾长河般从他灵识身畔长流而过。

大道长河深处，仿若古庙老观中的庄肃古钟回荡，足以活死人肉白骨当场成圣的悠悠丹香袅袅。

丹香古钟后，遍天的深奥阵纹与符箓将整片天地都纳入炼化，阵阵铿锵金戈声中，是静静悬浮虚空之中的仙剑灵宝。

当这一切如走马观花般从少年面前掠过后，他这缕孱弱的灵识，来到了一处漆黑寂静的就连一丝光都被斩灭的虚无中。

这处虚无的四角，四道森寒剑意宛若万年冰霜般裹挟着足以戮仙屠佛的杀意，在残卷深处昙花一现。

尽管只是一刹，但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识在那万年冰霜般的杀意前，宛若繁星皓月前的一缕残破烛火般缥缈无根，仿佛只需一霎就会永世寂灭。

再度回过神来后，上官云眸中已是一片凝重，整个人宛若虚脱般冷汗直冒。

他看向眼前，神色已再没之前那般随意，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肃穆。

漂浮在眼前的古卷碎仍旧残缺，却重新流溢着几分古韵，其第四页也非空白，而是被紫气缝合，多出了一页萦绕着苍茫古韵的金光卷页。

一行鎏金字体，第一次在这沉寂十数年的太一卷封中浮现。

【茫茫混沌，无序无终，大道有始，蕴生太一，一生阴阳，二生三才，三生万物，是为太一】

“是为太一……”上官云呢喃最后一段，定了定心神，探出指尖。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不想沦为他人可随意分食的鱼肉，也不可能永世躲在剑阁，做这安乐侯。

他，要修仙。

随着指尖轻触古卷，下一瞬间，面前漂浮古卷突兀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掠入眉心，令他心神一颤。

待回过神，那萦绕着苍茫古韵的残缺古卷已漂浮在他灵识深处。

其上金光已然不复，只有些许古韵残留，古卷周身丝缕朦胧紫气宛若垂青杨柳般垂落他朦胧雾团状的灵识。

修士的灵识是修士的根本，凝气境为雾团状，到了凝气九层后会渐渐将朦胧的雾状灵识凝结成水滴状，蓄水成泉，灵蕴不息，方可蕴灵。

若是根基不稳，或是天分不足，根本无法做到蕴灵成泉，灵蕴不息，最终一辈子都只能卡在半凝半雾的凝气九层。

这也是为什么，修士中凝气九层者众多，但化灵识蕴灵者，千百位凝气九层中才方出现一位的原因。

上官云诧异发现，自己的灵识，在面对这些朦胧紫气面前简直就像是即将渴死的鱼儿般无比贪婪地尽可能捕获着每一丝紫气。

每捕获丝缕紫气，上官云便感觉自己的灵识又为之壮大了一分，同时脑海中多了些东西。

如同图书馆般种类繁多的丹方、炼丹之术、药材细典、辨丹之术乃至运用丹鼎与炼化药材之术，宛若奔腾的汪流般随着吞噬紫气不断涌入脑海。

上官云即刻盘腿调息运转剑阁功法冰清玉心决，静心凝神消化着从古卷中得到的炼丹之法。

直到古卷上最后一缕朦胧紫气被他灵识捕获，才长舒一口浊气睁开乌眸。

灵识中的太一残卷在最后一丝紫气消逝后，就漂浮在他灵识深处不再动作，但这次倒是多了些古韵。

“炼丹之法啊……可惜我是剑修。”

上官云捏指引动丝缕灵蕴，苦笑。

看样子，这第四页古卷残页，记录的是丹术，应证了他在古卷深处所见到那一系列走马观花的画面。

九页古卷，第四卷记录丹书，而其余八卷记录何种造化尚未可知，但仅这一卷丹典就可称无价之宝。

炼丹，炼器，符箓，阵法，这四门术法，是这个世界除了修士以外的另外四种修炼法门，这四宗中每一位，都在修士界饱受尊重。

这一卷丹书中记载的，不仅有从古至今的一切炼丹之法，还附带世间所有丹方与药材大典，其中亦是包括药理之术与多如繁星般的丹药知识。

只是，他是有了炼丹之法，但炼丹师可非那么好当。

首先炼丹师灵蕴需温和平柔，其次对灵蕴控制力要求极高，这基本断了武修想兼修炼丹师的职责，也导致炼丹师的武力值极低，修为再高也弥补不了。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一试……

他指尖一绕，一纸丹方于手中浮现，唇角浮笑。

【塑脉丹】：四品丹药，药材：云脉草，虚灵鹿，顽根花。

【效用】：重塑经脉

相比起脑海中那多如繁星的丹方与炼丹之术，这丹方，更令他欣喜。

虽然姨娘从未说过她经脉尽断，修为尽失的原因，但这枚在现今炼丹界早已失传的四品丹药塑脉丹，应当能帮助姨娘重获修为，亦能治好她的伤。

就是这药材……颇为难寻，按丹典所记，虚灵鹿与顽根花，已于上古时代灭绝踪迹，也难怪这四品丹方失传……

然，他倒是知道，有一处地域，可能有这两味药材。

九州大陆中心地界，大周王朝境内，有一处上古战场的废墟——灵墟。

那里是一处被天机与大道法则之力遮蔽的上古战场，藏有茫茫上古遗留下的传承与早已绝迹于此世的远古天材地宝，每次开启都是机遇和腥风血雨伴行。

这处灵墟，每百年的特定时间天机与大道法则之力波动期间，会由十三位碎虚境强者破开法则之力，送入各族各宗天骄进入历练。

其中法则之力，只限化灵境，若低于化灵境，或是高于化灵境，将被其中法则之力撕碎。

也有许多问虚境老怪也会为图寿元将泯前一线生机，压低修为混入其中。

每百年的灵墟，都有无数各族各宗天骄陨落其中，亦有草根之辈获得上古传承一举迈入问虚境，或是问虚老怪寻得远古珍宝，破虚入境。

而塑脉丹的虚灵鹿与顽根花，亦是唯有此处才有机会寻得。

这也意味着，灵墟，他非去不可。

九州仙途，等级分明，凝气，蕴灵，化灵，问虚，破虚，洞虚，碎虚。

碎虚之后，即为仙人境，只是，自那场上古大战过后，如今的九州大陆，无一人可跨过碎虚之境问鼎仙人。

眼下离那处地域开启还剩半年时间，下次再开，可就要百年之后了。

而他现在……

三缕萦绕指尖的剑蕴，令他叹了口气。

刚刚太一残卷的古韵紫气之中蕴含的灵蕴，足以让一名凝气二层的修士提升至凝气九层了，亦或是让一位凝气九层的修士化灵识为灵泉一步化蕴。

然而对他，只堪堪提升一层凝气而已，虽然已不错，但还不够。

半年从凝气二层到化灵，不论是那些天之骄子还是皇族子弟，都绝无可能，何况他这每凝气一层都需凝聚超常人百倍的灵蕴。

他从不自诩自己是天骄，但他必须做到，姨娘的伤，拖不起。

好在，除了炼丹之法外，他还获得了另一个信息。

这九页古卷残页，其余散落的八页，都与他冥冥中建立了联系，令他得以感知到残页的位置，距离他最近的一页残页，刚好就在大周王朝的核心：京师燕云。

不过他也只知在燕云，具体何处倒是不知，也不知这一页古卷残页承载的是何种造化。

但修仙之途便是如此，大道之初，一步步前行，不必问未来风景。

以他现在的修炼速度，若想半年化灵，燕云这第二页古卷残页，必须寻得。

“啊，糟了！”

少年看看空中月色，刚忙着消化古卷中的丹药知识，恍惚间已过子时了！

姨娘可是让他子时之前过去的！这下去的迟了免不得又被训责！

是夜，已是丑时，后山竹林一处紫竹阁楼。

“姨娘，云儿来了。”

上官云匆匆披上白衣来到紫竹阁楼，但他姑且还是先轻轻敲门，免得看到些不妙事物。

但敲门后，却没有回应，令他疑惑推门而入。

当他视线落入闺房后，少年有点愣住，呼吸不免燥热。

平日温婉高雅，柔美似水的姨娘，在这如墨的夜色中，却只着一袭轻盈如雾般的洁白薄纱。

白纱似雾，轻盈缥缈，如熟透的香熟蜜桃般腴润熟美的嫩白媚肉，亦是朦胧隐现……

将轻盈的白纱都撑得鼓鼓囊囊几乎破裂的丰硕温软……也仅有一抹轻盈镂空的白兜……

但下一秒，上官云心底的燥热转瞬消弭。

因为此时的苏婉柔正软倒在床下，面若白霜，发鬓香汗淋漓，柔眸紧闭，洁白贝齿紧咬着丰软嫩唇几乎咬出鲜血，仿佛她那丰熟柔蜜的成熟娇躯正在被撕裂的痛苦模样。

【另外这个苏璃霜是苏婉柔的妹妹，姨娘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