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夜风在废弃工厂的钢架间呜咽,低沉的呼啸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喘息,带着一丝潮湿的霉味和刺鼻的铁锈气息。
突然,尖锐的警笛声撕裂了这片死寂,红蓝相间的光芒在远处闪烁,数辆警车飞驰而来,轮胎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身影矫健地跃下,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乱舞,像一把把无形的刀锋,狠狠劈开浓稠的夜色。
“队长,尸体在里面。”
一名年轻警员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颤。
他的脸在手电筒的微光下显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随时会从眼眶里跳出来。
“发现者是一对流浪汉夫妇,他们来这里避雨,结果……”
年轻警员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努力咽下涌上来的恶心。
“带我过去。”
林峰简短地命令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二十年的警龄让他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肠子挂在树枝上晃荡的,脑浆溅满墙壁的,甚至还有被野狗啃得只剩骨头的,但他从不麻木。
每一次面对死亡,他都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原始的敬畏在涌动,像电流般刺痛着他的神经末梢。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潮湿的空气和隐约的血腥味,然后迈开步子,向着尸体方向走去。
年轻警员推开那扇铁门,门轴因年久失修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门刚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和血腥味扑鼻而来,直冲脑门。
林峰皱了皱眉,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哼。
他的手电筒扫过地面,昏黄的光晕照亮了那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即使是他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老警官,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赤裸的身体被摆成了一个夸张的“M”字形,双腿被硬生生掰开到极限,那条腿上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青紫色的血管在表皮下若隐若现,像是某种淫靡的纹身。
林峰的目光缓缓上移,却发现恐怖的还在后面——这具尸体竟然没有头!
颈部的断口平滑得像是被利器一刀削下,暗红色的血块凝固在边缘,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我操……”
年轻警员猛地转过身,背对那具残破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
他的肩膀抖得像筛子,手里的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光柱在墙上乱晃,照出一片斑驳的锈迹和剥落的油漆。
林峰却像一尊石雕般蹲在那具冰冷的躯体旁,他盯着那具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女尸,破烂的白色衬衫挂在身上,像是被爪子撕裂的破布,下半身赤裸,满满的全是血污。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指在裤缝上擦了擦,示意身后的警员:“拍下来,留证。”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法医的号码。
“李医生,赶紧过来,这案子不简单。”
半小时后,法医李明提着工具箱匆匆赶到。
他戴上乳胶手套,动作利落得像个机器,手电筒的光扫过那具被摆成淫靡姿势的尸体。
他的脸硬得像块铁板,可眉头却越皱越深,像是要拧出一道沟来。
他蹲下身,细长的手指探向那截断颈,血块黏在指尖上,拉出一条细细的红丝。
“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24至36小时前。”
李明的声音平稳,手指在尸体僵硬的皮肤上滑动。
“初步看是失血过多加上断颈死的,但得回实验室再验。不过,林队,你得瞧瞧这个……”
李明顿了顿,镊子夹住一小块凝固的血肉,指着尸体胸口的位置,语气里带上一丝压不住的颤音。
林峰低头看去,那对硕大得夸张的奶子挺在胸前,起码I罩杯,圆润得像两颗熟透的蜜瓜,可那画面却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两侧乳头被生生挖掉,留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而窟窿里,竟硬塞着两颗人类的眼球!
那眼球像是刚从头颅里抠出来的,表面还裹着一层黏稠的血浆,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上方,像是死不瞑目地瞪着天花板上的蛛网。
血水混着组织液从乳肉的缝隙里渗出来,顺着那对肥硕的奶子淌下,在白腻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道干涸的血痕。
林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但他没吭声,只是盯着那对被亵渎的巨乳,像在研究什么。
“这还不算完。”
李明继续说,手电筒的光柱往下移,照到尸体的小腹。
手指轻轻拨开那道横切的伤口,露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小腹被剖开,子宫直接给拽出来了。”
林峰眯起眼,果然,那道伤口狰狞得像被野狗撕咬过,边缘的皮肉翻卷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血肉。
一团黏糊糊的子宫从腹腔里被硬生生拉出来,像个破了口的肉袋子,表面裹着凝固的血壳。
那子宫垂在腹部外,像个被蹂躏过后的淫物,周围的嫩肉还带着撕裂的痕迹。
“还有……”
李明顿了顿,手电筒的光束定格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胯间。
“整个阴部都被剜得一干二净,从阴蒂到那两片阴唇,全他妈被割掉了。”
李明用镊子轻轻拨开边缘的残肉,露出里面被撕裂得稀巴烂的血洞,切口粗糙得像是用钝刀硬生生锯开的,血肉翻卷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嫩肉,黏糊糊的血浆混着黄白的脓液淌了一地。
那被掏空的骚窝像是被野兽啃噬过,残留的肉边还在微微抽搐。
“看这切口,凶手用的不是啥利器,可能就是把破菜刀,甚至……直接上手撕的。”
林峰盯着那片被蹂躏得不成形的下体,胃里一阵翻腾,但他硬是咬紧牙关,把那股恶心压了回去。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鉴识科人员吼道:“给我搜,翻遍这鬼地方,一根毛都别放过!”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压不住的戾气,像是随时要爆发。
而林峰面前的尸体,此刻整个躯干就像是张扭曲狰狞的脸,那团被掏出来的子宫垂在腹部,像一条肥腻的血舌,耷拉在破开的肚皮上,仿佛在嘲笑面前的警官。
警员们立刻散开,强光灯的光柱像利剑一样刺穿黑暗,扫过工厂的每个角落。
锈蚀的钢架上挂着破布条,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烂铁片,空气里混杂着霉味和血腥味。
他们戴着手套,手指在地面上摸索,血迹被小心地刮进试管,指纹被粉末刷出,脚印被拓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机械般的精准。
林峰站在一边,双手插兜,眯着眼打量着这地狱般的场景,脑子里已经开始拼凑这桩变态案件的轮廓。
“队长!这儿有东西!”
一个鉴识人员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
他蹲在尸体不远处,戴着手套的手指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从血泊里夹起几片细小的东西。
林峰大步走过去,低头一看,那是几片被血浸得发黑的照片碎片,像是被撕碎后踩烂的,边缘参差不齐,隐约能看出点模糊的人影,可血水糊得太厚,根本看不清细节。
那鉴识员熟练地把碎片塞进透明的证物袋,贴上标签。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
林峰环顾四周,压着怒火说道。
“墙角那边有几个烟头,看样子是两种牌子的;门口附近地面上有几个不全的脚印,像是男式皮鞋踩的;尸体左手上有抓挠的痕迹,指甲缝里可能夹着凶手的皮屑。”
鉴识科组长站直身子,语气平稳。他一边说,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手电筒的光扫过他脸上,照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林峰微微点头,正要再开口问点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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