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骑虎(1 / 1)
罗隐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地坐在王寡妇家的炕沿上。
旁边的李思怡正咬着铅笔头,对着作业本上的数学题愁眉苦脸。
可罗隐的心思完全不在辅导作业上,他的眼皮沉重得直打架,脑子里浑浑噩噩,身体深处传来一种被掏空般的虚弱感。
这一切,都源于他那沟壑难填的“新婚妻子”——母亲林夕月。
不知为何,今天天还没亮,大概五点钟左右,母亲就把他从睡梦中摇醒。
黑暗中,她像一条滑腻温热的水蛇,不由分说地缠了上来,用她那成熟饱满的身体和娴熟的技巧,半梦半醒间又要了他两次。
加上昨天白天在高粱地里的那次疯狂,以及昨天夜里的例行“公事”,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这个稚嫩的身体,已经倾泻了整整四股生命精华。
哪怕他正处于精力最旺盛的年纪,此刻也感觉有点头重脚轻,眼前发花。
这一刻,他对母亲那仿佛无底洞般的欲望,有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直接、更残酷的认识。
以前他只是儿子,母亲或许还存着一丝矜持和顾忌。
可自从那个荒诞的婚礼之后,她似乎彻底撕下了那层伪装,将他完全视作了满足欲望的工具,毫无节制地索取着。
这让他开始感到力不从心,甚至隐隐有些……畏惧。
毕竟,他只是个半大孩子,那方面的本钱和耐力,根本无法与泰迪那种早熟得吓人的家伙相比,更别提去真正满足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成熟女人了。
让他扮演“丈夫”的角色,实在是太过勉强。
“小隐哥……这道题……”李思怡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察觉到这小丫头片子时不时地偷瞄他,眼神古怪。
罗隐强打精神,有气无力地恳求:“我的小祖宗哎,你快点儿写行不行?”
李思怡噘起了小嘴,委屈巴巴地说:“这题……我不会嘛……”
罗隐无奈,只好凑过去,几乎是手把手地,三下五除二帮她把那道并不算难的题解了出来,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
“写完了……”李思怡放下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隐哥,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我自己呆着害怕……”
罗隐翻了个白眼,心里叫苦不迭,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蒙头大睡,但又不好把一个小丫头单独扔在家里,只能硬着头皮说:“行吧行吧,等你娘回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李思怡不再看作业本,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罗隐,那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脸上真长了花似的。
“我脸上有东西?”罗隐忍不住问道。
李思怡没说话,反而慢慢地凑近他,小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然后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用极轻极轻的气音悄悄说:“小隐哥……你是个大坏蛋……”
罗隐心里咯噔一下,表情瞬间僵硬。
李思怡继续幽幽地说:“我问我妈妈了……她说,女孩子撒尿的地方……是不能随便给男孩子看的……”
罗隐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以后我不看了……”
“不行!”李思怡却不依不饶,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都看了!你得负责!”
“负……负什么责?”罗隐头皮发麻。
“除非……”李思怡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你也给我看看你的!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罗隐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往后一缩,连连摆手:“去去去!一边玩去!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
李思怡见状,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带着哭腔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看……我……我就告诉我娘!说小隐哥偷偷看我撒尿!耍流氓!”
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罗隐吓傻了!
这要是传出去,传到父亲或者母亲耳朵里,那还得了?!
永久地址yaolu8.com他顿时哭丧着脸,压低声音急道:“别!别告诉你娘!我……我求你了!这事儿不能说出去!”
李思怡立刻破涕为笑,像只偷到腥的小猫,用力点了点头:“嗯嗯!我不说!那……那你给我看?”
罗隐看着她那水汪汪、充满好奇和无辜的大眼睛,又想到那个可怕的威胁,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疲惫和妥协占了上风。
他咬了咬牙,羞耻地呵斥了一句:“……太近了……你转过去……”
李思怡乖乖地转过身。
罗隐做贼似的飞快褪下裤子,将那根尚且白嫩、未完全发育、但因为近期频繁使用而显得有些微微红肿的稚嫩物事,暴露在了空气中短短一瞬,然后又飞快地提了上去,心脏砰砰狂跳,老脸烧得滚烫。
“好了……扯平了!”他声音发颤地说。
李思怡转回身,小脸也红扑扑的,眼神有些呆愣愣的,似乎还没从刚才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王寡妇回来的脚步声。罗隐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跟王寡妇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李家。
回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父亲那屋亮着灯。
罗隐站在房门外,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心里充满了抗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畏惧。
他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母亲正躺在炕上,眼神灼灼地等待着他这个“小丈夫”回去履行义务。
他在寒冷的院子里来回转着圈,拖延着时间,直到夜里十点多,估摸着母亲可能已经睡了,才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他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躲过一劫,却听到炕上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罗隐吓得浑身一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母亲林夕月正趴在被窝里,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丝毫没有睡意。
“天……天太黑……路不好走……”罗隐结结巴巴地找着借口。
“上床吧。”林夕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罗隐哆哆嗦嗦地开始脱衣服。他磨蹭着,脱掉了外衣外裤,却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连裤衩也一起脱掉。
“裤头为什么不脱?”林夕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
罗隐心里叫苦不迭,支支吾吾了半天,但在母亲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屈服了,慢吞吞地脱下了最后一道屏障,将自己完全袒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母亲灼热的视线中。
“上来。”命令式的语气。
罗隐抬腿,像上刑场一样,艰难地爬上炕,钻进了被窝。
他刚躺下,身边的母亲突然一个翻身,那具柔软、温热、散发着诱人香气却又如同山岳般沉重的身体,紧紧地压了过来!
罗隐身体猛地一僵,忍不住颤抖起来,口中发出近乎哀求的声音:“老婆……今晚……我……我就……”
林夕月撑起身子,在黑暗中俯视着他,眼神侵略性极强,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母猫。
她伸出手,准确地握住了罗隐那根因为紧张和条件反射而微微起立的“白杆”,熟练地把玩着,语气带着危险的挑逗:“今晚怎样?说清楚。”
不等罗隐回答,她已然起身,扶住那根稚嫩却倔强的东西,调整姿势,将自己湿润泥泞的幽谷入口,精准地顶在了其头部,开始缓慢而用力地摩擦着。
敏感的顶端传来极致的刺激,罗隐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呻吟:“哦……今晚我……我……”
“啪!”
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夕月的臀部猛地坐了下去,将那根东西彻底吞没!巨大的冲击力让罗隐感觉自己的骨盆都快被砸碎了,忍不住痛呼出声!
“看你还敢不敢躲着我!”林夕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恼火,臀部再次高高抬起,然后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下!
“啪!”
“啊!”
“看你还敢不敢躲着我!”
“啪!”
“不敢了……老婆……我不敢了……”罗隐被她这近乎惩罚般的、迅猛而粗暴的动作折磨得哀嚎连连,只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被迅速榨干。
由于母亲的动作幅度极大且毫不怜惜,罗隐没坚持多久,就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被迫交出了自己最后一点库存。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炕上,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意识迅速模糊,仿佛已经昏迷过去。
第二天,罗隐顶着更加严重的黑眼圈和一张隐隐发青的脸起了床。
父亲罗根在饭桌上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什么也没问。
课堂上,他更是昏昏沉沉,老师讲的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好几次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老师担心地询问,他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撒谎说最近有些失眠。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老师,自己是被亲生母亲给榨干了吧?
晚上放学回家,罗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刚进院子,就被父亲叫住了。
罗根把他拉到院子的角落,表情异常严肃,压低声音问道:“豆丁,你跟爹说实话……你和你娘……最近咋样?我看你这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你……你到底能不能……守住你娘?”
罗隐心里一紧,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根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担忧,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豆丁,不行就别硬撑!你还小,身子骨要紧!要是……要是实在扛不住……你就说出来……爹……爹再想别的办法……找别人……代替也行……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找别人代替”这几个字,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了罗隐的心里!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父亲眼中那抹认真,并非完全是玩笑!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强烈的占有欲瞬间攫住了他!
他急忙摇头,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尖锐:“不!不用!爹!我能行!我真的能行!我能守住娘!”
他不能失去这个“身份”!不能把母亲让给任何人!哪怕是累死,他也要守住!
罗根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深邃,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屋了。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罗隐站在原地,晚风吹过他单薄的身体,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骑上了一只凶猛无比的老虎,上去难,下来……恐怕会更难。
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索取和压力,而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真的能撑下去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寒风偶尔刮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孤魂野鬼的哀泣。
炕上,罗隐蜷缩在被子的一角,像只受惊的幼兽,尽可能远离身边那具散发着诱人热度却又让他心生畏惧的身体。
连续几日的过度索取,已经在他稚嫩的身心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黑眼圈浓重,脸色发青,甚至连眼神都有些涣散。
此刻,当林夕月习惯性地靠过来,手如同带着电流般抚上他的腰际时,罗隐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身体微微僵硬。
林夕月的手顿住了。
她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儿子一会儿,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那份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恐惧。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情欲未得满足的焦躁,有对儿子身体的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突然涌上心头的、母性本能般的后悔与自责。
她终究……还是个母亲。
悄然间,她身上那种作为“妻子”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褪去了。
她收回了手,轻轻替罗隐掖了掖被角,声音恢复了往日作为母亲特有的、带着怜惜的温柔:“睡吧……豆丁。这两天……好好休息。不来了。”
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罗隐侧躺下。那个背影,在清冷的月光勾勒下,竟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还有一丝……被拒绝后的失落。
罗隐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他因为暂时的“赦免”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一股强烈的惭愧和自卑感又啃噬着他。
他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这具尚未长成的身体,无法满足母亲深不见底的渴求。
他害怕,害怕母亲这短暂的温柔背后,是更大的失望。
万一……万一自己一直这样“不行”,父亲会不会真的失去耐心,把爷爷重新请回来?
到那时,他岂不是要彻底失去和母亲亲近的机会?
这个可怕的念头像一条毒蛇,缠得他几乎窒息。
他躺在另一边,思绪乱飞,仿佛陷入了慢性死亡的绝望。
就在这时,泰迪那个吓人的、脏兮兮却又尺寸惊人的东西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如果他长着那个东西……是不是就能……就能填满母亲,让她不再失望?
想到这,罗隐自己都吓了一跳!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他猛地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可是,那个画面一旦出现,就像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泰迪那狰狞的器官,和母亲幽谷的深壑,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某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匹配度。
只可惜,他不是泰迪。
接下来的两天,父亲去乡里开会,不在家。
母亲林夕月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向他索取。
罗隐得以喘息,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然而,这种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第三天后半夜,罗隐被一阵隐约的、压抑的窸窣声惊醒。
他竖起耳朵,声音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
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却又让他无比难堪的声音——母亲自我安慰时,身体摩擦和极力压抑的细微呻吟。
这一刻,罗隐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听着隔壁厨房那充满渴求与孤独的声音,心中百感交集。
惭愧、自卑、恐惧、担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般的煎熬。
他仿佛一瞬间,真切地体会到了父亲作为一个“废人”的痛苦和绝望。
这种明知道伴侣的需求,却无力满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我解决的心情,原来如此撕心裂肺。
次日放学,罗隐又一次看到泰迪提前溜出校门,而那个方向,赫然又是通往他家的路!
一股无名火瞬间顶上了罗隐的脑门!
这个像蛆虫一样恶心的人物,打不怕,骂不走,阴魂不散,简直是他生活中的噩梦!
一放学,罗隐就火急火燎地往家冲。
跑到家门口,他警惕地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泰迪的身影,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发现家里的院门竟然大敞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冲进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母亲的身影!
“娘?!”他惊慌地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看着敞开的大门,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母亲又像上次一样,冲出来把泰迪揪到高粱地里去“教训”了?
可是这次他不在场!
万一泰迪故技重施,母亲体力不支再次被……
罗隐不敢再想下去!他扔下书包,从角落摸出那半块时刻准备着的板砖揣进兜里,心急如焚地朝着村外那片高粱地狂奔而去!
他在高粱地边缘转悠了半天,大声呼喊着母亲,却只听到风吹过高粱秆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回声。绝望像冰水一样渐渐淹没了他。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被随意丢弃在田埂边的、破旧不堪的书包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泰迪的书包!
罗隐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沿着书包所在的方向,拨开茂密的高粱秆往里钻。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东倒西歪、仿佛被挣扎碾压过的高粱秆。
他越走越深,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属于泰迪的哀嚎声传了过来!
罗隐精神一振,放轻脚步,悄悄地摸了过去。
拨开最后一丛高粱,他看到了前方的景象——泰迪鼻青脸肿地躺在一片被压倒的空地上,显然被狠狠修理过一顿。
但奇怪的是,罗隐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的腰部以下被密集的高粱秆严严实实地遮挡着,形成了一个视野盲区。
泰迪表情痛苦,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上半身时不时地会猛地向上弓起,又重重地落下,他的目光总是惊恐地看向自己被遮挡的下半身,仿佛那里正在承受某种难以言说的酷刑。
他那条脏兮兮的裤子被胡乱扔在一边,显然下身已经是不着寸缕的状态。
‘难道娘又在踩他那恶心的东西?’罗隐心里猜测着,见状反而松了一口气。
只要母亲占上风就行。
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来,准备等母亲“教训”完再说。
这时,泰迪似乎受不了了,开始带着哭腔求饶:“林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高粱秆后面传来母亲林夕月一声冰冷的冷哼:“饶了你?哼,今天这儿就咱俩,叫破喉咙也没用!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泰迪见求饶没用,脸色一变,又开始疯狂叫嚣,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威胁着等会儿要如何如何报复。
罗隐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觉得泰迪真是死性不改,都这地步了还敢嘴硬?
然而,母亲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暴怒,反而传来一声带着不屑的轻笑:“吓唬谁呢?你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泰迪又被怼得噎住,转而服软,委屈地辩解:“我……我今天就是路过……你为啥又打我?”
林夕月的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调笑:“我想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最近老娘心情不好,不行吗?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撒野撒惯了是吧?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
泰迪沉默了,似乎在掂量这话里的含义。
过了一会儿,林夕月放话,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兴奋:“以后你只要敢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见一次打一次!记住了,揍你不需要理由!我还上瘾了呢!”
泰迪仿佛彻底看清了她的某种面目,声音阴沉地,带着恨意说道:“骚娘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干你!”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林夕月,泰迪紧接着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随即,是母亲冰冷的、却仿佛带着一丝颤音的回答:“来啊……我等着呢……又脏又臭的丑玩意儿……”
就在这时,罗隐听到了高粱秆被拨动的脚步声,似乎是母亲要出来了。
他不敢再多待,连忙蹑手蹑脚地,沿着原路快速退了回去,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虽然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刚才那番对话,以及母亲语气中那种异样的兴奋感,让罗隐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母亲和泰迪之间,似乎并不只是简单的施暴与反抗关系,那里面包裹着更复杂、更黑暗的东西,是他这个年纪还无法完全理解的。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高粱地,身后的一片植被仿佛隐藏着吞噬一切的秘密。
秋日的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像是憋着一场迟迟未落的冷雨。
最新地址yaolu8.com放学的钟声敲响,孩子们如同出笼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涌出校门。
罗隐背着洗得发白的旧书包,随着人流往外走,心里盘算着赶紧回家,免得又撞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拐出校门不远,那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身影就堵在了路口——泰迪叼着根草棍,斜倚在土坯墙边,吊儿郎当的样子。
罗隐注意到,最近泰迪似乎总是独来独往,身边不见了那俩哼哈二将。
大概是上次在高粱地里,那两个跟班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让泰迪彻底寒了心,不再带他们玩儿了。
泰迪一看见罗隐,那双三角眼里立刻射出惯常的、混合着嫉妒和下流的光芒,张口就是一套熟练的污言秽语:“哟嗬!豆丁小姐放学啦?急着回家找你那漂亮娘吃奶去啊?你娘那俩大奶子,是不是都快让你嘬瘪了?晚上是不是还得趴你娘肚皮上睡觉啊?小兔崽子,毛长齐了吗就学人日逼?”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罗隐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上。
他怒火“噌”地顶到脑门,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冲上去跟这个杂碎拼了的时候,一个摇摇晃晃、满身酒气的身影突然从旁边胡同里窜了出来!
那人四十多岁年纪,头发乱得像鸡窝,脸色酡红,眼神浑浊,走路歪歪扭扭,正是泰迪他爹,村里有名的酒鬼兼赌棍李老歪。
李老歪根本没看罗隐,径直冲到泰迪面前,二话不说,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泰迪脸上!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泰迪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红指印。
他捂着脸,抬起头,眼神里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近乎凶狠的阴沉。
“小兔崽子!说!是不是你又偷老子钱了?!”李老歪喷着熏人的酒气,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泰迪脸上,声音因为醉酒而含混不清,却充满了戾气。
罗隐本来要发作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打断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躲到一棵老槐树后面,心里差点笑出声来。
好家伙,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乐得看这场热闹,刚才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转而变成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看客心理。
泰迪咬着牙,低着头,一声不吭,但那紧攥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和屈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是泰迪他娘。
她一看这情形,立刻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了儿子面前,对着醉醺醺的丈夫哭喊道:“你打孩子干啥?!钱是我拿的!是我藏起来的!”
李老歪眼睛一瞪,酒气更盛:“你拿的?你他妈敢拿老子的钱?反了你了!”
泰迪娘虽然害怕,但为了儿子,还是壮着胆子反驳:“我不拿?我不拿钱藏起来,这个家早就让你喝光输光了!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去啊?你看看家里还有啥?米缸都快见底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挣钱老子花!用你管?!”李老歪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一把揪住老婆枯黄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啊!”泰迪娘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泪。
一直沉默的泰迪看到母亲被打,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崽,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用自己尚且单薄的身体挡在母亲面前,对着父亲嘶吼道:“别打俺娘!”
这一幕,让躲在树后的罗隐愣了一下,心里竟生出几分意外的触动。
这个满嘴喷粪、行事下流的泰迪,居然……还会护着自己的老娘?
看来这家伙,也并非完全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冷血畜生,到底还通着点人性。
“小杂种?!”李老歪见儿子敢反抗,更是火冒三丈,抬起脚就踹,拳头也像雨点般落在泰迪身上、头上。
泰迪毕竟是个半大孩子,哪里是成年醉汉的对手,只能蜷缩着身体,死死护住母亲,硬扛着父亲的殴打,嘴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泰迪娘在地上哭喊着,试图爬起来阻止,却又被丈夫一脚踢开。
周围的村民有探头看的,但大多见怪不怪,摇摇头又缩回去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李老歪这家子烂账。
打骂声、哭喊声、求饶声在黄昏的村口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凄凉。
最终,李老歪似乎打累了,也可能是酒劲上涌,他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母子俩,骂骂咧咧地撂下几句狠话:“妈的……等老子酒醒了再收拾你们……把钱给老子准备好……”然后,他便摇摇晃晃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消失在昏暗的胡同深处。
罗隐站在树后,看着这狼藉的一幕,心里刚才那点幸灾乐祸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有对泰迪母子的些许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感慨。
原来,这个整天在他面前嚣张跋扈、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泰迪,背后也有着如此不堪和痛苦的家庭。
他那份混不吝和戾气,或许正是这种家庭环境催生出来的扭曲产物。
“唉……”罗隐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沿着回家的路走去。
晚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
他忽然觉得,那句老话说的真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自己家里那本经,虽然扭曲荒诞,充满了不见光的秘密,但至少……表面还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而泰迪家这本经,则是赤裸裸的、鲜血淋漓的苦难。
他摇了摇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外面的世界很混乱,而属于他的那个扭曲却又熟悉的“家”,此刻竟显得有几分……难得的“安稳”了。
只是这种“安稳”背后,又隐藏着多少即将喷发的火山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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