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料之外的窥见（1 / 1）

意外来自于一个周二。

方明上午讲完课，开了个教研会后，整个人就有些恍惚，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也有些晕沉。

人到中年，身体总爱在不经意间闹些小脾气，方明也已习以为常，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大惊小怪。

他去到校医务室，找到值班的医生测了测。

和他预想的一样，有些发烧。

虽然酷暑已退，但他最近总爱在阳台上迎着夜风窥探隔壁，想来因此有些着凉。

方明拿了些药，给助教交代了下午的课，安排好手头事，便早早驱车回了家。

他揉着额角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古怪的气味便隐隐钻入鼻腔，像是潮湿的霉味混杂着什么说不清的湿腥气。

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凌乱。

方明吸了吸鼻子，也许是感冒的缘故，鼻腔不是很通顺，嗅觉如裹了层棉絮，让他一时分不清这味道是自己生病产生的错觉还是屋子未曾通风的缘故。

他皱了皱眉，走向阳台，拉开落地窗，一阵微风夹杂着小区花园的草木气息涌入，这才让方明鼻端的感觉好了些。

方婉刚开学，杨倩忙着银行的工作，整个家只剩他一人，方明便想吃过退烧药回屋躺一会。

谁知，就在他转身的余光一瞥间，竟捕捉到了一幕香艳至极的景象。

惊讶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让方明直直僵在了原地，连心脏都像是翻了个，漏跳了一拍。

方明从没有在工作的日子特地回家守株待兔等待隔壁的动静，他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猜测窥望隔壁房里的情况不过是吃饱喝足后的无聊消遣，一种中年人用来填补空虚的闲适癖好。

虽然他也承认，这种好奇心在日复一日的积累中，陆续蜕变为一种隐秘的窥探瘾。

但方明还是没让这种瘾头打乱生活的节奏，尤其是在一天天没有东西可看可听的情况下。

然而，这次不同。

方明看见了隔壁房间里的那对情侣。更准确地说，他终于撞见了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窥探，却一直无缘得见的一幕。

隔壁的深色窗帘依旧是半遮半开，而在半遮的窗帘后，一对未着寸缕的男女，正以一个特别古怪的姿势紧紧结合着。

之所以说是古怪，是因为方明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性交姿势。

虽然两家的窗户阳台呈现凹凸阶梯的格局，但从方明的视角看过去，只能捕捉到那个他在楼道里匆匆遇见过的年轻男子。

不，应该是男生才对！

想到大胸女孩的话，身为教授的方明不由自主地为他冠上了一个贴切的称谓。

这男生背对着方明踩住地面，双腿大大分开，膝盖微曲，上身微俯，像不断挤压的弹簧，整个腰胯猛烈地抽插着身前的女孩，节奏透着原始的野性，蛮横。

宽阔的肩背如铜墙般挡住了方明大半视线，让他无法仔细看到他见过的大胸女孩。

他只能看到女孩白净修长的小腿，俏美娇秀的脚部，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着。

两人像是站立后入的变体，又像是男生通过双臂悬空托举，如小孩把尿般将女孩整个身子端在怀中，疯狂地大干特干着。

仿佛这不是床笫间的私密，而是某种大胆的表演，挑战着体力的极限。

这个瞬间让方明感觉自己浑身烧的厉害，体内有股无名火直直窜入头颅，连耳膜都嗡嗡作响。

平日里那份斯文教授的矜持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一股混杂着羡慕与燥热的冲动，在体内悄然翻腾。

他感觉到自己硬的厉害。

这种坚硬让他有种回到了年轻时候的错觉。

方明想到了和妻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他还不算有经验，在床上只会笨拙地去摸她的胸，舔她的乳头，他记得妻子的呼吸一直在他脖颈上打转。

虽然妻子最后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探索，但方明依旧忘不了那天亲密接触时，自己的鸡巴直挺挺杵在她小腹上的感觉。

方明深吸口气，知道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

他像是做贼般缩进自家的落地窗后，只探出上半身，屏息凝神地观察着隔壁，生怕发出一丝动静，惊动了这对小情侣。

隔壁半遮的深色窗帘如一层薄薄的屏障，巧妙挡住了对面楼宇可能看来的窥视，而未遮的那一半，又让午后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满空无一物的客厅，给正在进行原始活塞运动的男女披上了一层光。

如果不是方明借着阶梯阳台的微妙错位，从这个独一无二的侧角窥见，绝不会有人察觉到这对男女的隐秘动作。

这对小情侣，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工作日会在家吧。

果然是年轻人呀，方明在心底暗叹，竟敢在光天化日下玩得这般忘形，倒是便宜了自己一饱眼福。

在网络日益发达的今天，像方明这个年纪的中年人，无论如何宣泄欲望，都很在意安全——或者说，渴求一个密封的、不被打扰的堡垒。

毕竟，一旦被人偷拍，曝光发在网络上，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麻烦，更别提这般疯狂放纵，简直是自毁前程。

联想到此，一动不动的方明这才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机，对准隔壁。

他性奋地点开录像模式，恨不得将镜头拉到最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虽然手机画面随着方明手部微小的抖动而晃得厉害，隔壁落地窗的阻隔也让影像有些模糊失真，但方明依旧从拉近的镜头中捕捉到了更多的细节。

和那天在楼道里的匆匆一瞥相比，方明觉得此时的男生更加狂野，好似完全褪去了衣衫的伪装，彻底展露出了本性。

他臂膀处的肌肉在抽插的动作中微微鼓起，像绷紧的钢缆，汗珠在有力的古铜色脊背上滚落，臀腿部间布满肌肉线条，透着一种原始的、无法抑制的性张力。

而大胸女孩的美脚也不时悬空甩动，白皙的脚踝泛起潮红，偶尔死死蜷曲的脚趾更是证明她此时此刻有多享受。

明明听不到一丝喘息或低吟，也没有岛国视频来的清晰美观，看的更多的是男生抽插耸动的背影。

但就是这样，方明还是挪不开眼。

一切都是那么生动、那么赤裸，那么直白真实！

而越是看，方明就越发现自己刚才的断定有误。

若是男生单纯抱着女孩悬空后入，他应该能在男生肩头脖颈处看到女孩不时摇头晃脑的凌乱发丝。

或者说看到女孩会因为悬空而本能向后伸出、需要把住男生臂膀作为支撑的纤细手臂。

可他的视线里，却只有女孩修长的小腿从男人分开的双腿间无力坠落，像两条柔软的丝带，在每一次激烈撞击中颤抖着。

好像这个性交姿势是女孩下蹲后，用双臂从腿后穿过膝窝，蜷缩成一个紧致的弧度，然后男生才把女孩贴紧抄起，抱入怀中。

越是细想，方明越觉得是如此。

那男生的手臂应该是夹箍住了女孩的大腿，然后借用胸腹把女孩脊背抵住裹紧，最后用双手合扣住了女孩的双手，这样才能固定出这高难度的姿势。

若非这女孩腿长，自己怕是连这点腿部风景都看不到。

可惜没有验证的方法。

方明只能在这种半真半假的遐想中煎熬着，胸中一股嫉妒的羡慕悄然翻涌。

他暗骂这男生暴殄天物，居然放任女孩那对招摇的豪乳去挤压膝盖，而不是肆意把玩、揉捏成各种形状，真是罪过。

看了十多分钟，录了好几段视频的方明手都有些酸涩，而隔壁的男生居然还是保持着一个频率打桩不停。

年轻真好啊！

方明嘴角有些苦涩，换作是他，怕不是抱都抱不起这个大胸女孩。

怪不得这对小情侣是把头脸面朝着客厅里面，这姿势本就插的深插的紧，要是面朝着窗户，凭自己最开始听到的动静，绝对会有呻吟声泄露在阳台附近吧。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两人真转过来，一眼就会发现自己在偷窥，那该多狼狈，多尴尬。

越是这样想，方明竟越生出一种恶趣味的期待。

他期待两人能发现他，反正自己又没损失，只不过多了一段心跳加速的回忆。

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说不定还会邀请自己加入，来个更刺激的三人行呢。

只是方明的恶趣味显然没法满足，又过了几分钟，他看到男人一条粗壮的手臂忽然下滑，牢牢把住女孩的腰间，好似在用力调整着角度，确保两人依旧紧密结合。

方明的心猛地一紧，他以为男生射了，忙在屏幕上胡乱一划，收起手机。

谁知，男生只是换了个姿势：

他腰身沉蹲，身前的女孩好像也熟稔地随之趴伏在地。

之后男生完全松开双手，搂报住女孩的两条笔直大长腿。

然后在方明的窥视中，那男生再度微屈着膝盖站起，于腰腹架住女孩的两条笔直大长腿，像是推着独轮车一样挺动着腰胯。

他不累吗？

这一老汉推车看的方明目瞪口呆！

还未细想，就看到男生把女孩往客厅内里推去，那动作流畅得像日常散步，而不是草逼做爱。

方明一愣，忙小心侧移几步。他突然想到，这个姿势，他一定能拍到女孩的那对豪乳和高潮时表情。

走到阳台，方明踮脚伸长脖子想继续观看。

谁知，他只看到女孩一截白皙的颈后，和被她撑在地上当做车轮匍匐的手臂，随之视线里就只剩下空荡的墙壁，和两人一闪而逝的腿部轮廓。

如一场好戏卡到了高潮，方明顿时不是个滋味。

他忙走到屋门，轻轻打开，把耳朵贴向隔壁的深红色入户门静听。

令他失望的是，什么都听不到。

小区住宅终究不是公寓酒店，厚厚的承重墙将一切私密吞噬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贴着门做爱，根本察觉不到内里的动静。

不死心的房明反反复复徘徊在阳台和门口之间，一会儿趴在窗边眯眼搜寻，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贴门倾听，期望有所收获。

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爱声，脚步声，连两人出门的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拉长了阳台的影子，方明直硬的欲望也不知何时退去，他颓然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明明自己已经见过了那个男生，见过那个大胸女孩，也看到了想看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不满意，不舒服的滋味呢？

方明自问了一句，揉揉太阳穴，随即暗叹了口气。

自己也是个不知足的家伙啊。

吃到了好吃的东西，自然也会想吃更多的好东西，直到腻了才行。

看到了想看的，自然就幻想着能看到更多。

比如那男生如此生猛打桩，方明很期待那女孩高潮该是个什么表情。还有和她那软糯声音相反的呻吟声，方明更是想多听几次。

甚至不只是期待，方明竟然也有一亲芳泽的龌龊念头。

自己虽体力比不上那男生，但自己好歹有钱有地位有头衔，怎么都强过一个在校生吧？

这个想法如毒蛇般刚一冒头，就被方明猛地掐灭，他甩甩头，暗骂了自己一句：无耻，这种有辱斯文的念头都会出现。

方明拿出手机，翻找出刚拍的几段视频。

令他意外的是，看着视频，刚才汹涌的热血再也寻不到踪影。

手机视频里，一个强壮的男生疯狂地打着桩，模糊的背影耸动不休，却因无声而显得格外冷冰。

方明觉得他更像是在猛干一个飞机杯，一个鸡巴套子，女孩的腿如道具般晃荡，带不来任何观感享受，只有一种空洞的粗鲁。

现实与影像终归是不同的。

人眼收到的信息，是五感反馈给大脑的层层沉浸，而视频反射进人眼的，不过是扁平的像素…

特别是方明也不爱好摄影，对于自己拍的这种没声光，没角度的视频，看起来竟如同嚼蜡，一点意思也没。

方明犹豫片刻，想删掉视频，免得哪天手滑点错、误发出去，想了想，又觉得留着吧，毕竟也算是个纪念。

方明和妻子虽没互查手机的习惯，但他也不想被妻子看到这种东西。

他把视频存进文档深处。

也许是兴奋劲一过，身体反而更累了，本就不舒服的方明揉揉发胀的额角，去往卧室躺下，暂时没了继续关心隔壁情侣的念头。

等到他醒来，天色已经黄昏。

客厅的灯亮着，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饭菜香。

方明有些意外地走出卧室，他看到妻子杨倩正在厨房忙碌。

她穿着清爽的浅绿色长袖连衣裙，系着围裙，身材清瘦而匀称，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神情专注地切着菜。

看着她略显生疏的动作，倚在门槛前的方明竟有些出神。

他感觉今天的妻子格外动人！

虽比年轻时少了些婴儿肥，马尾也变成了利落的中短发，但还是那么明慧有气质，身上也带了些这个年纪的风韵优雅，不再是少女的青涩懵懂。

是自己太久没这么静静打量过她了吗？

是啊，方明想，自己最近也真是着魔了，竟沉迷于窥探隔壁那些不相干的隐私，险些搅乱这来之不易的平淡生活。

方明走上前，轻轻揽住妻子的腰肢，那熟悉的触感如旧日恋人般柔软。

可是方明早已无了年轻时的冲动。

和妻子失去激情的时候，他也曾疯狂找视频提性，从岛国到欧美，又从欧美转向国产，当阙值越来越高，连一些SM或多P猎奇风格的影片都挽回不了新鲜感的缺失。

屏幕的幻影终究填不满床上的冰冷。最后，方明也只能和多数中年人一样，泡枸杞，吃补品，兴致来了吃颗药，强行维持那点机械的义务。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倩没有转头，沙哑的嗓音带着惯有的磁性，“下午不是有课吗？怎么还在家睡起觉了？”

“有些着凉了，就提前回来了。”方明笑了笑，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她的颧骨线条很是精致，方明默然想到要是妻子下午也在家该多好。

可惜，除非现在隔壁小情侣再在他面前演出活春宫，不然自己绝对硬不起来。

杨倩手中动作一顿，从方明怀里转过身，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他，“没事吧？吃药了吗？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小心自己。”

她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复上他的额头，凉凉的指尖如解暑的清泉，方明的心头一暖。“吃了。”他说，“我来吧，你歇会儿。”

他想顺势接过妻子那把切菜刀，谁知妻子推了推他的胸口，嘴角弯起一丝嗔怪的弧度，“你快再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饭好了叫你。”

这一刻，方明竟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他没有再说，又再度搂住妻子，静静体验着这种温馨。

之后的几天，方明试着戒断这种窥探隔壁瘾头。他刻意避开晚饭后的阳台闲逛，强迫自己多加关注女儿的学业。

他告诉自己，这份好奇若一发不可收拾，或者被人发现，教授的颜面、家庭的稳固，怕都将化为乌有。

谁知，就在一切重归轨道时，女儿方婉的一个消息，彻底将方明平静的生活推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