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鬼半仙（1 / 1）

终于回到医院把手上碍事的石膏给拆下来，穹久违的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活力。

“虽然你的恢复力很恐怖，但我作为医生还是建议你减少现在这样大幅度的激烈运动。”医生冷冷地在旁边补充。

“知、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一边用听诊器检查一边看向穹背上的痕迹，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花。

“另外我知道年轻人喜欢玩一些刺激的游戏，但是你的伤势才刚痊愈最好还是克制一点。我可不希望没两天又在这里见到你。”

察觉到要被说教的瞬间穹连忙遮挡起身上被六相冰弄出来的伤痕，和医生道谢之后带着星和三月七离开了医院。

出了门，走在前头的三月七马上便发起了牢骚。

“唉…………这地方这么大，咱们又不认识那些高层人士，这下该从哪里开始调查星核的消息啊？”

即便得知了导致星轨出问题的原因大概率还是星核，可是面对茫茫人海一时间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

繁荣的街景看不出半点受到星核侵蚀的异相，而且目前官方的态度似乎相当的消极，在没有明确目标之前即使想做点什么穹等人也很难行动。

因此穹在听到三月七的牢骚之后忍不住点头，不过他旋即想到了同样在外头的瓦尔特和丹恒。

虽然穹因为受伤而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四处调查，但瓦尔特和丹恒那里应该有一点方向才是。

“不如先问问杨叔吧？我觉得问问他们有什么要帮忙的总比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来的好。”

“嗯…………穹你说得有道理，咱先问问看杨叔那怎么样。”

“我同意。”

瓦尔特的可靠在列车组里有目共睹，因此穹的提议一提出来就得到了星和三月七的一致同意。

不过意外的是电话打了过去后无论响多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连续打了几通之后都是同样的的结果。

“怪了，杨叔平时都不会不接电话的啊，是不是发生啥事啦？”

三月七满头疑惑地打算再次拨打过去，穹打断了三月七的动作。

“穹，怎么了？”

“我想杨叔现在应该没空吧？毕竟他也说了他在『议会』那边，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正在忙。”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就找丹恒问问吧。”

电话再次打出去，意外的是丹恒那里也没有接起来。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三月七有些担心电话另一头的人。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因为没空而没接电话的情况，可是一次两个人都没空接的情形确实有些蹊跷。

“什么情形？咱的电话有这么恐怖吗？连接都不接了…………”

穹摸摸她的头安抚：“大概是真的没空吧？别担心他们了，杨叔和丹恒应该还不至于需要我们担心。”

三月七叹了口气回应：“说的也是，咱列车组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们，不过突然失去消息还是挺令人担忧的。”

“也是，毕竟最需要担心的三月在我们这边呢。”星略带酸意的声音响起。

“说得是啊，最需要担心的咱在…………不对！阿星你什么意思啊！？”

听到三月七怒气冲冲的质问，星摊开手露出了一贯的屑笑回应。

“啊啊啊本姑娘迟早有一天要撕了你的嘴！”

“呵呵。”

“穹你看她啦！”

“…………星，稍微收敛点行不行？”

“穹你居然挺她！？”

得到了男朋友的支持，三月七的表情顿时神气的酷似只打胜仗的公鸡一样挺着胸看着星。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老是冒冒失失的，从初次见面时就开始丢三落四还连艾丝妲给的权限卡给弄丢。”

“我、我才没有弄丢！我只是忘记放在哪了而已！”

“哦？那上次谁在厨房里面烤完饼干，结果烤箱电源没关掉差点烧起来？”

“那次…………那次是意外！”

“那前几天放在观景车厢，害帕姆打扫时不小心跌倒的杂物又是谁干的好事？”

“我、我只是不小心…………”

“哦～不小心～”

面对星挑衅的目光，三月七面红耳赤的想要狡辩，但可能是因为无话可说所以最后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转过头不再理她。

“…………你们明明就感情很好，怎么老爱吵架啊。”

两人都没有理会穹的喃喃自语，只是各自给了他一个白眼。

“行了行了。既然找不到他们的话不如就咱们自己去调查吧，至少总比待在原地发呆来的强，而且搞不好还能发现点啥重磅消息让他们刮目相看。”三月七甩了甩手说道。

星在另一侧淡淡吐槽：“三月。有没有一种可能，杨叔他们就没有指望你能成功得到消息？”

“你！你就不能给咱留点面子吗？我也知道我没那么聪明嘛…………”

接二连三的被星爆出黑历史，难忍羞耻的三月七先是生气的捶了星一拳，随后有些萎靡的低下头。

她也清楚这些需要动脑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毕竟列车上的人脑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同样一件事情无论是谁都可以很快反应过来，就属三月七脑袋转得比其他人慢了不少。

就算大家向来都不介意这件事情，三月七也很少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每当其他人都在动脑只有自己没什么用处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有些难受。

难得见到三月七失落的样子，平时再怎么皮的星也知道自己说过头了，于是只好戳了戳穹的手臂想让他说点什么。

“知道会让阿七不开心你还说？”

“我这不是吃醋了嘛…………”

“让你皮，再皮下去那一天我迟早得把你的嘴给塞住。”

“嘿嘿…………”

给星弹了一个脑瓜崩，穹转过头去逗快要变成小哭包的三月七了。

本来就心里暗自对自己不像其他人聪明而有些自卑的三月七此时已经陷入emo情绪，虽然平时总是笑哈哈的看上去十分一根筋，不过她多少还是觉得跟其他人相比自己有些没用。

“穹…………我是不是很笨啊？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阿七，转头看看我。”

穹用双手温柔的捧住三月七的脸颊，强行让她把视线固定在自己身上。

垂下的眼眸染上了难过的情绪，一向欢快的小嘴也因为自卑而噘了起来，看上去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轻柔的揉揉三月七软呼呼的脸颊，穹贴上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等、等一下！现、现在还在外头，有人在看的…………”

“那不重要。”

“这很重要啦！人、人家会害羞的！”

“我不！除非阿七你现在先听我说。”

为了让三月七暂时甩开负面情绪，穹刻意主动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

脸皮薄的三月七发现周遭开始有视线关注这里，不出所料的马上就红着脸颊试图推开穹，可惜在穹霸道的举动下显得毫无作用。

强硬的捧着她的脸颊，穹目光温和的安抚着。

“阿七你给我听好了，我家阿七可能是没有杨叔或姬子那么聪明，但是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穹？”

“列车上有杨叔、有姬子、有丹恒、有帕姆还有星和我陪着你，战斗也好动脑也好，这些事情不擅长也无所谓。我们不需要阿七多么聪明，我们只需要阿七这个人就足够了，而且…………”

“而、而且什么？”

“而且谁说我家阿七笨的？阿七明明是个聪明到不能再聪明的女孩子了。”

一边说着，穹拉过三月七的小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接着双手环过她的腰间把他给抱了起来。

“呀！？穹你干嘛？”

“让你开心开心啊！我家阿七这么聪明，做料理也好做点心也罢都很擅长，照顾我的时候也很细心，这可是杨叔他们做不来的。”

“你骗人，就知道拿这些话哄我…………”

“我哪有骗你，要是你做不来的话其他人怎么放心让你照顾我。嗯？是不是？”

“我、我…………等一呀！不可以乱亲！”

“反正那些麻烦的弯弯绕绕交给我们就好，咱们阿七只需要像平常一样开开心心的笑着就可以了，我的阿七可不适合当个哭哭啼啼的小哭包哦。”

以前姬子也和穹说过，三月七是个表面上看似坚强但实际上心里却很容易多想的女孩子，只不过她一向用嘻嘻哈哈的个性将这些心事压了下去。

也还好自从跟穹交往后三月七比起以前又乐观不少，所以此时被穹突然亲亲抱抱举高高之后很快就红着脸把刚刚的事情全都抛到九霄云外，虽然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羞耻心让她无心在意就是了。

“哎呀！我、我说你呀…………你快放我下来！有好多人在看呢！”

“可是阿七看起来好像挺开心的啊。是不是，是不是？”

“我、我才没…………呀！你住口了！不准亲！”

多亏星老爱拉着穹在外头亲热，如今他已经可以做到秀恩爱于他人前而面不改色的厚脸皮，更何况早在他到处乱翻垃圾桶的那一刻开始，穹在当地就已经没有半点形象存在了。

再次往三月七红通通的脸颊上嗦了一口，三月七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嘴角却早就高高的翘了起来，与此相对的是被晾在一边的星脸色黑了下去。

正所谓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其他人脸上，刚刚还在嘲讽三月七脑子不灵光的星表情黑的能滴出墨水来。

“哼！就只有现在暂时把穹让给你。”

“为什么要把我说的好像是个物品一样…………”

看着下来后把整个身子缩在穹怀里恨不得把脸埋进去的三月七，星语气酸酸的表示。

穹毕竟和星也不是白相处这么久的，自然看得清楚星的一些小情绪，于是伸手牵住她的手打算先离开现场。

“行了别黑着一张脸了。我们走吧。”

“别啊，三月可还不高兴呢，你就去安慰她吧。”

“你这家伙…………”

见星嘟着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穹迅速的在她嘟起来的嘴唇上轻点一口，星的眼神瞬间就清澈了起来。

穹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小样，迷不死你。”

虽说穹不太清楚一开始老是把自己往外推给艾丝妲和三月七的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心理转变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容易吃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安抚她的方式一向都相当简单明了。

『别人有的她也要有，别人没有的她还是要有。』

总算是让两个女朋友都安分下来后，几人决定先去丹恒曾经发现『裂界侵蚀』的地方看看。

即便丹恒已经调查过那里，不过谁也无法保证无法在那边得到更多的讯息。

穿上久违的飞行器后三人很快抵达了目的地，普通的民宅区看不出有半点受到『裂界侵蚀』的影响。

落在地面上几人沿着观察到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一块民宅区已经被看似施工队的工作人员给封锁了。

“怎么办，咱们要去问问看吗？”三月七问。

穹凝眉思索片刻后摇头：“丹恒之前说过很多地方都像这样被突然封锁，就算我们去问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那咱们怎么办？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阿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都听穹的。”

正当三人还在挠头苦恼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被封锁的民宅区突然发出大量的尖叫声，与此相伴的还有战斗的声响。

三人互相对视片刻，接着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

炼狱。

除了这两个字之外恐怕没有其他形容词足以表达如今的状况。

怪物们突然从虚空中出现，毫无征兆的开启了杀戮。没能反应过来的工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击倒，地上被红色的鲜血所浸染。

“快跑！快跑啊！！”

“救、救命！”

“我的腿啊啊啊啊！！！”

哀嚎声此起彼落，鲜血被怪物们当作颜料肆意挥洒。

无数的裂界生物突然出现，打的工人们措手不及。

疑似鸟类的怪物轻易地穿过障碍、人形的怪物挥舞着与生俱来的武器、球形的怪物则是将利用射线将所有建筑视作纸煳一样轻松的撕碎了屏障。

手无寸铁的工人试图拿起工具组织反击，但本就不擅长战斗的工人却反而被怪物们乘胜追击一一打倒。

就在骚乱即将升级到最高点时，数支冰蓝色的箭矢打断了怪物的侵袭。

“快退下！”

清脆犹如风铃般的女声响起，与之相伴的是更多的箭矢。

三月七小手拈起，六相冰形成的箭矢便被她搭在弓弦上，鱼贯而出的箭矢刺穿了怪物的脑袋，也刺穿了工人们不断膨胀的恐惧。

“没事吧？”

“我、我没事，小姑娘你…………”

“咱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没受伤的话就快点逃，这里有咱们不会有事的。”

随手又射出了几支箭，三月七催促着他们逃命。

裂界生物的出现超出他们的预料之外，虽然早在知道有裂界侵蚀现象的那一刻就知道可能会出现裂界生物，但无论是穹还是星抑或是三月七都没想到这一刻居然来得这么快。

不过无论裂界生物的出现再怎么突然，作为无名客的他们完全没有袖手旁观的打算，几乎是在听见异常的第一时间便挺身而出。

“吃我一棒！”

伴随着星的一声怒吼，人形怪物被她一棒子打倒在地，接着身体便像是失去了能量支撑般逐渐的消散溶解。

不知道是出于同伴被杀的愤怒，还是见到了猎物反抗而产生的兴奋，原本四散的裂界生物逐渐往星的方向聚拢，不知不觉间便形成了数量可观的包围网。

幸运的是出现异常的地区不大，所以生成的裂界生物并没有离开这段范围，反而是因为星造成的噪音而围过来。

然而见状星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神态轻松的旋转起球棒摆好姿势，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棒子敲在最靠前的出头鸟。

被虚数能量灌注的黑色球棒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芒狠狠地灌在鸟形怪物的脑袋上，没有脑浆能够蹦出来的怪物转而变成一块块如同水晶的碎片消散。

率先解决掉一只怪物后，星利用挥舞球棒时产生的离心力再次挥棒横扫前方的区域，将其余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怪物连着同伴一起击飞。

直到此时怪物们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般各自动用着不同手段向着星攻击过去。

星先是侧身闪过面前人形怪物的斧枪，旋即低下头回避后方偷袭的射线，期间还顺势借力一把抓住人形怪物的手臂来了个过肩摔。

敌人的攻势并没有因为星的动作俐落而产生半点迟疑，就在星甩开了逐渐失去形体的怪物时，背后又有更多的袭击接二连三的攻过来。

闪避了鸟形怪物的俯冲，星马上便要应对射线与斧枪的攻击，即便有着三月七在外侧的支援，但是怪物的数量之多也不是两人短时间可以解决。

球棒与斧枪接触产生的声响尖锐到令人不禁皱眉，但是星只是面不改色地顺着敌人的力道卸掉攻击，接着趁着对方来不及反应前一脚踹出去。

面前的人影敏锐地抓住了星的后摇挥出了斧枪，然而它的意图却被带着破风声的箭矢给成功阻止。

虽然六相冰之箭无法对同样浑身散发冰属性能量的人影造成多大伤害，但是箭矢命中后产生的冲击力致使斧枪挥舞的力道发生偏移，星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身姿轻盈的躲开了斧枪的攻击，立刻用球棒还以颜色。

“三月，配合得不错！”

“嘿嘿！支援就交给本姑娘啦！”

复数的人影利用手上的斧枪摆出阵型试图咬住星这灵活的猎物，然而敢只身跳入敌阵的星又怎么会是如此轻易被啃下的硬骨头，更何况她后面的三月七也不是没长眼睛的笨蛋。

只见星毫不犹豫地拉开距离，接着好几支冰箭穿过前一刻星的位置直直射向摆好枪阵的人影。

冰箭碰到冰人影并没有形成有效伤害，只是发出了些许声响而已，然而同样处在射击位置的火人影却像是被击破了弱点一样倒退好几部让枪阵露出了大量破绽。

即使暂时被三月七给击破弱点，但是反击的机会稍纵即逝，星并没有浪费三月七为自己创造的时机，当机立断的冲进怪物群里强硬的扩大破绽的范围。

就在此时距离枪阵较远的球形怪物居然试图利用射线骚扰，完全不在意是否会因此误伤到友军，然而在它成功发出攻击之前，另一侧的穹突然杀出。

“你出局了！”

穹的球棒散发出稍弱于星球棒的光芒，发挥出了最符合它外表的功能。

球型怪物就像变了心的女朋友一样撞上好几个同伴的身体，彻底从穹的视角里消失殆尽再也回不来了。

从刚刚开始不停在输送伤患的穹直到此时才终于回到主战场，确定已经没有其他受困人员的那一刻便立刻冲回来为星解围。

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居然打出了一发精彩的再见全垒打，穹一脚踹开打算趁乱偷袭的鸟形怪物，顺势送其他试图伤害星的怪物们回归大地。

散发着蓝白色光芒的球棍无慈悲的敲开了怪物们沉睡的心灵，缓缓地让牠们闭上了眼睛。

拿着球棒沿路乱敲的穹就像是闯进了鱼群的鲨鱼般，轻易的将怪物的包围圈撕出一道口子，犹如泥鳅般从危险的射线与斧枪中钻了进去。

先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棒出如龙将紧密的包围网给打得七零八落。

成功钻进了包围网之中后穹便和星展开了男女混合双打，这边刚把怪物的脑袋敲了过去，另一侧立马衔接上给出了一发爆击。

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暗示提醒，但是进入战斗后却都能够清晰的理解对方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战斗间的配合简直比起喝水还要来的轻松写意。

穹一脚踹开想从死角偷袭星的人影，星立刻举起武器一棒把穹背后的飞鸟打落在地。

除了近战之间的合作之外，两人同时还与包围圈外头的三月七联合形成两面包夹芝士，在他们面对大量怪物时三月七则在外头用弓箭为他们分散压力。

战场上的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直到最后一只人型怪物依旧屹立不摇的试图绝地反击，然而可惜的是穹和星才不会给牠哪怕是一丝机会。

“规则──”

“就是用来打破的！”

伴随着中二味十足的台词落下，三人轻而易举的将这次裂界生物骚乱给解决。

这块区域很幸运，遇到的怪物可能是因为刚生成还太弱小了没有力量，所以并没有造成任何人死亡，顶多只有些许伤患和建筑损失而已。

确认周遭没有其他怪物后，穹把球棒放在肩上走向星和三月七。

“呼～星、阿七，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还差得远。”

“咱也没有…………但是为什么只有你俩还有终结技语音啊！？下次咱也想要参加！”

星和穹熟练地露出一抹屑笑后，同时挨了三月七不满的小粉拳。

三人和这里的工人简单询问后得知裂界生物是没有征兆的突然出现，而这里会被封锁也只是上层说这块民宅区要翻新让他们来进行工程而已，从他们口中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接连问了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答案，似乎这场灾难就是凭空诞生的一样。

不过幸运的是三人马上就不用继续和工人们套话，因为大概可以给出他们答案的人带着一批人出现了。

“我是『天网』外庭区第七分队队长姬利尔●坤●克雷亚斯，接获报案这里发生了持械战斗，现在请各位随我回去进行调查。”

自称姬利尔的人穿着全身铠甲，隐藏在头盔下的声音听不出究竟是男是女，但是口气中盈满的威严让人不容轻视。

穹看着眼前带队的骑士，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眼熟，而且就连名字都好像在哪里听过。

“欸欸穹、阿星，他是不是之前奈尔提到的那个…………”

““你就是姬姬！？””

“谁告诉你们这个名字的！？”

姬姬…………姬利尔夸张的握起拳头想要揍人，但是身后的部下着急忙慌的冲上来制止冲突的发生，只不过要是他们没有在憋笑的话就更诚恳了。

“说！谁告诉你们我叫这个称呼的！？太、太失礼了！我可是克雷亚斯家的后代！居然敢用这么…………这么荒诞的称呼！”

穹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喉咙：“咳咳…………这、这不重要，总之姬利尔队长，我们先把话题拉回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吧。”

被部下们好声好气的劝戒着，姬利尔这才不满的咋舌，接着亮出了证件。

“总之，我现在要依法将三位带回去调查，请三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将依法动用武力将各位强行带走。各位是直接和我们回去，还是被教训一顿之后再回去，请三位做决定吧。”

姬利尔的语气完全没有半点友善，甚至还能从中听出他的不讲道理，因此三月七几乎是立刻就跳出来。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咱们见到出是过来好心救人，结果人救下来了你们就是这个态度吗？也太过分了。”

“这位小姐如果有疑惑，随时可以向『天网』提出申诉，但现在我要请各位先和我回去一趟。”

听见他不由分说的打算下令抓捕，穹也站出来提出抗议。

“慢着，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想必『天网』也得知过星穹列车的事迹，不由分说就要逮捕是否过于不合理了？”

“我等是接获报案依法行事，无论你有任何疑惑都可以在之后提出，在调查结束前你有权保持缄默。但是…………现在『请』和我们回去吧。”

“也就是说，你们在尚未搞清楚事情脉络的情况下就打算强行带走我们，并且也不打算给出相应的理由…………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这是最后通牒，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否则──”姬利尔挥了挥手，身后的部下立刻摆出临战姿势，“作为『天网』的治安维护者之一，我将对各位动用武力手段。”

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强硬地想要将他们强行逮捕，于情于理对方都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但是穹清楚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如果现在随便跟着离开恐怕之后要脱身就难了。

眼见对方丝毫没有半点松口的样子，穹等人默默的握紧武器，随时打算拿着武器开熘。

就当姬利尔和三人的冲突一触即发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出现了。

“嗨嗨害！这不是我大坤哥吗，怎么一副火气这么大的样子？你这该不会是月事来了吧？”

“…………啧！”

从另一侧的阴影出现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几天未见的『水鬼』咕淘。

只见咕淘那只有头骨的骷髅头轻盈的像是被海浪推过来，最终停在了穹和姬利尔之间。

“唷！好久不见啦，伙计。看样子你似乎惹了点麻烦呀？”说着咕淘还努力动着眼眶抛了个Wink。

“咕淘，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飞出来路见不平才为你两肋插刀吗？啊！忘了我只有头骨而已，哈哈哈哈哈！”

看见咕淘对自己一行人视若无睹，姬利尔顿时火冒三丈的拔出剑指着那颗漂浮骷髅头。

“『圣院四仙』的『鬼半仙』…………你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妨碍公务吗？”

“别用这么火爆的口气说话嘛，而且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圣院四仙』的名号，如果你真的想叫不如还是喊我咕淘吧。”

“回答我的问题！”

“都说了别这么火爆，还是说──”咕淘的语气瞬间冰冷下来，“你现在是打算要与我为敌吗？『克雷亚斯』。”

“…………”

僵持了片刻之后，姬利尔默默地收回了他的剑。

“『鬼半仙』，这一次我记住了。”

“哦，无所谓。记在我这的名字可多了呢，反正这伙人我保了。”

“…………收队！”

“““是！”””

伴随着队伍整齐地离开了这里，咕淘才终于转过来心有余悸的开口。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呢，差点把我脆弱的小心脏给吓出来了…………啊不对！我也没有心脏啊哈哈哈哈哈～”

“咕淘…………你这是？”

“嗯～感觉伙计你似乎有很多想问的呢。不过亲爱的朋友，我想这里不太适合说话，不如先和我走，我再慢慢跟你们说怎么样？”

穹和星以及三月七交换了一下视线，随后才轻轻的点头。

“哦！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放心吧朋友，我可是集善良和热心于一体的大大滴好人…………哦不！好鬼，所以别担心尽管跟我走绝对不会出事的。”

“穹，这个…………骷髅头真的没问题吗？”三月七偷偷的和穹咬耳朵。

“应该…………可能…………大概没问题吧？星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

“我不知道，不要再考我了…………”

“喂！虽然我没有耳朵但是我还是听得见哦！”

飘在前头的咕淘忍不住吐槽。

“放心啦！跟我走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家很大，玩累了也可以直接睡觉，没问题的。”

“““越听越觉得有问题啊喂！”””

虽然嘴上吐槽，但是三人还是暂时先跟着咕淘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