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奏(1 / 1)
接下来的几天,这个家完全沦为了一座密封的丹炉。
那扇被勒令“不许关”的房门恰似一柄悬在我头顶的诛仙剑,剑锋未落,剑意却已是遍布各处。
为了“年级前五十”的悬赏,我算是将这副百十斤的骨肉彻底典当给了书案,活似一个要逆天改命的野修,凭着一罐罐浊汤般的咖啡因吊着元神。
桌角的空罐子越垒越高,成了副丘冢的模样,祭奠着我那些逝去的睡眠。
而小姨则是真把“监工”这活儿修成了一门正经大道。
头两日,她绝对存了试我道心的念头,举止间皆是绵里藏针的考较。
每到深夜打磨功课的关口,她便会特意换上那袭墨绸缎子的吊带睡裙出来。
薄薄一痕黑,虽说滑溜溜贴着身,却挂不住几两肉,只在灯下漾着些幽微的光。
跟着她就在这方寸厅堂间用起凌波微步,将地板走成了瑶台仙苑。
当然,之后还有全方位无休止的劫数。
有时是水果刀磕在玻璃碗上,“叮”的一声,脆生生扎人耳鼓;有时是裙裾拂过肌肤的窸窣微声,“沙沙”作响,痒丝丝动人心弦。
我这屋的门框成了她精心布置的画框。
只要我眼风稍斜,就能瞥见一道墨色的剪影在光影里荡漾。
灯色泼在她修长的腿上,晕开一片冷汪汪的润白。
随着步子起落,裙摆忽开忽合,那一大片亮晃晃的肌质起伏不定,如同月下潮涌,绵延不绝。
所有的动静都在变着法子来牵扯我的三魂七魄。
但我却凭着胸中一口与她较劲的底气,把屁股给牢牢定在了椅子里。
只要一想到如果真闯进了前五十,就能细细体会那初绽的柔荑,凝露的指尖,甚至是更销魂的地界……我就觉得眼前这些面目狰狞的电磁场和有机链霎时都眉目生动起来,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撩人的媚态。
我咬着笔杆,在心里把每个公式都拆解开来,臆想成小姨优美曼妙的身段。
果然,欲望才是人类进步的第一生产力。
不过等到后面复习到艰深的阶段,这般刻意的挑逗便少了。
每当黑夜浇在整座城市上头的时候,这间屋子也会一齐安静下来。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小姨不再坐在沙发上看那些咋咋呼呼的无脑综艺,也收了那些令人心猿意马的声响。
她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会搬把椅子搁在我斜后方。
一个恰好看不见她,却偏偏能觉着她存在的角度。
我虽然瞧不见人,可背上那片肌肤却始终处在一种“过敏”状态,无端地发着烫,就好似她射出的眼光是有热度的。
小姨只要一抬头,就能把我每一次翻书,每一次落笔,甚至我思考时无意识转笔的小动作全都尽收眼底。
我确实没想到,这种无声的陪伴居然会比先前那些铺陈张扬的惹弄更加熬人。
就像文火慢炖,莫名地将明面的焦躁与心底的安稳细细煨在了一处。仿佛只要她在后面坐镇,这满卷子的难题就不敢造次。
周五,凌晨零点。
窗外正下着一场罕见的暴雨。
轰隆隆的雷声碾过云层,将漆黑的夜幕扯开一道道口子,似要将这憋闷了许久的老天给捅出个窟窿。
“啪。”
我把手里的中性笔往桌上一摔,长长地吐出口气。
搞定这套号称“做完怀疑人生”的黄冈密卷,用尽了我最后一滴脑浆。
肾上腺素退去后,疲惫感沉沉地压了下来。脖子僵得如同一块生了锈的轱辘,略微转动,颈椎骨便发出“咔吧”一声轻响。
客厅里静得瘆人。
那盏橘黄色的落地灯还醒着,在昏暗的空间里吐出一圈朦胧的光晕。
我端着早就干涸了的空杯子挪出去,想寻些续命的苦水。
但刚一迈进厅堂,脚就被地板黏住了。
小姨睡着了。
她没回房间,整个人猫儿似的蜷在沙发里。
大概是翻身的缘故,那件墨色的睡袍下摆早就失守,跑去了腿根。两条玉柱一般的长腿斜斜搭着,在昏黄的灯下泛起一片温润粉白的光泽。
一本《百年孤独》摊开着扣在她的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在绵软的奶脯上富有韵律地一上一下。
见到此情此景,我做贼似的屏住呼吸,垫着脚一点一点地凑了过去。
这还是头一回我如此近距离地去瞧睡着的小姨。
没了随时准备拿话噎死我的凌厉,也没了时有时无的长辈架子。现在的她就软软地陷在这里,睡得一塌糊涂。
几缕发丝被汗沾了,随意地黏在颊边。朱唇微微张成一个“O ”型,嘴角处竟然还牵出一线晶莹的水渍。
那双总是含着戏谑与盘算的眼眸现在紧紧阖着,借着灯光,我能看见眼睑下方浮着一圈淡淡的青影。
这是熬夜留下的印记。
她是真的乏了。
为了盯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外甥,她把自己也搭进了同一个战壕里。
确认小姨是真的睡熟了,我的目光才敢卸下伪装,如同暗渠里悄然探头的鼠,在那张卸去所有防备的娇颜上肆意游走。
永久地址yaolu8.com空气里浮动着她身上再熟悉不过的乳香,混合着窗外透进来的潮湿水汽,再被她悠长的鼻息一烘,便成了一股复合的热气。
这气息仿佛生了形质,变作一只暖酥酥的手,恰好挠在我早已失了分寸的心脏最痒处。
也不知是鬼迷了哪一窍,我伸出右手,悬停在她脸颊的上方。
只是想碰一碰。
只是想试试看,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表面是否也如暖玉一般外头摸着滑凉,贴久了,才能探出底下绵长不绝的暖意。
这个念头一起,另一个更加不堪的欲念骤然在脑子里的荒芜中破土而出:想把手指探进那两瓣微微张开的唇缝里,想去搅弄那截看起来软嫩无比的丁香小舌……
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画面一旦意识的黑暗边缘冒了头,便如星火掉进了积满枯草的荒原。我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手也一点点被拉扯着向下沉去。
就在此时。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惊雷随即在窗外轰然炸响。
这声雷鸣震得沙发里的小姨猛地颤了一下,身体无意识地缩紧。她的眉头紧紧蹙起,从唇间溢出一声含混的梦呓:
“……小屁孩……卷子……还没做完……”
一听见这句话,我就如同一只被滚水烫了爪子的猫,倏地缩回手,整个人惊退半步。心脏在腔子里狂蹦乱撞,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怎么在梦里都在骂我。
望着她眉间锁得紧紧的川字纹和眼睑下那片憔悴的青灰,我心里那簇邪火突然间就熄了大半。
接踵而至的是一种酸酸胀胀的滋味,从心窝最里头漫上来,淹得我鼻根发涩。
随后我轻手轻脚地挪到阳台,将那一窗还在呜咽的风、斜飞的雨,还有湿漉漉的寒气都严严实实地关在了外头。
折回来的时候,又从沙发的另一头扯过搭在那儿的羊绒薄毯。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犹豫了一秒钟后,我还是忍住了再多看两眼的想法,将毯子抖开,悄无声息地盖在了小姨身上。
毯子落下的瞬间,她应该是感知到了那份蓬松的暖意,在睡梦中情不自禁地往里缩了缩。
脸颊埋进柔软的绒毛里蹭了两下,她一直紧蹙的眉峰竟也随之慢慢舒展开来。
现在的她,温顺得不像话。
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了足有一分钟。心里没什么旁的念头,就是想把这幅光景给刻进脑袋里。
刻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晚安,监工。”
我俯下身,用比呼吸还轻的声音在小姨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在书桌前重新落座后,我感觉自己变了。
一直到后半夜两点,我做题的效率高得吓人。那些原本枯燥晦涩的公式与定理一个个都服服帖帖,乖乖地列队听我调遣。
我要努力,我一定要进前五十名。
不单是为了那桩悬而未决的“人道主义援助”,更是为了能再看见在那灯影之下,小姨因我而溃散迷离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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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如期而至。
线上考试,全真模拟。
主摄像头对准面部,侧后方手机架设第二机位,全程录音录像。学校为了这次摸底考可谓是煞费苦心,算是将防舞弊的门道修成了铜墙铁壁。
早上七点半,我就端坐在电脑前,如临大敌。
小姨也起了个大早。
她这会儿可没穿那件惹火的睡衣,而是只套了身素净的家居服。手里端着杯热牛奶,还有两个煎得边缘焦黄的荷包蛋。
最新地址yaolu8.com“吃了。”
紧跟着,瓷盘“嗒”一声顿在电脑桌旁。
“两个蛋,一个都不许剩。”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咖啡杯,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多大了还信这个。”我嘴上嫌弃,筷子却诚实地夹起一只还在流心的蛋,咬下大大一口,“还缺根油条凑个一百。”
“少贫,油条没有,板子管够。”
小姨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香味却压不住她话里的凉意。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dizhi.com“这一周咱俩都熬得跟鬼似的,你要是考不出个名堂,就等着被我扒皮抽筋吧。”
“咕咚。”
我仰头将最后一口牛奶饮尽,扯过纸巾抹了抹嘴角。然后转过身,抬起头,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睛里。
“小姨,该准备好兑现你的承诺了。”
我抬起手,食指的指尖先是在空中虚点了点她身后的房门,接着又将手指下移,不加掩饰地指了指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
“我这里。”我顿了顿,自信地笑道,“可是已经等不及要收账了。”
听到这句话,小姨明显愣了一下。
但只过了一秒,她的唇角便如春冰初解,向上弯起。
那个笑容初时极淡,继而绽开,直至整张脸庞都焕发出明艳的风情,仿佛一支怒放的玫瑰。
“呵,行啊。”她的声音被温热的瓷壁滤过,闷闷地传出来,“年纪不大,口气倒比脚气还大。”
“光说不练假把式,那就让小姨我瞧瞧,你这身骨头里到底榨得出几两真本事。”
话音未落,桌下忽然有了异动。
摄像头的死角里,一点柔腻的触感无声无息地贴上了我小腿裸露的皮肤。
我浑身上下倏然一僵。
是一只脚。
一只光洁如玉,没有半分瑕疵的嫩足。
它并未踏实,只用微凉柔腻的足背顺着我的小腿肚慢条斯理地向上滑去。
AV视频地址www.uxxdizhi.com力道很轻,似有还无。动作却十分灵巧,像是最高明的琴师拨弄着最柔弱的琴弦。所过之处,漫开一片细密难耐的麻痒。
这般光滑的触感恍若最上等的冰丝绸缎,猝不及防地在我紧绷的神经末梢上舔了一口。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腰眼一酸一麻,差点从椅子上弹射起来。
“这算是开考前的『特供餐』,给你提提神。”
小姨歪着头,看着我满脸通红却又不敢有半分动作的窘态,嘴角慢慢、慢慢地扬起一抹恶劣至极却又艳光四射的笑。
那只刚行完凶的莲足在将将碰到我膝头的前一刹那,便“嗖”地收了回去,消失无踪。
她施施然站直身子,眼神意有所指地在我骤然紧绷的腿根一扫而过。旋即转头朝外走去,腰肢摇曳生姿,只抛下一句:
“憋着这股火,好好考。”
“滴——!”
几乎是同一时间,电脑屏幕上的倒计时归零。
“考试开始。”
我僵在椅中,好半天才勉强将那颗在胸腔里撞山敲石的心按捺下去。
这女人,真是来要我命的。
我狠狠吸进一口气,好似要将肺叶里所有躁动的空气都置换掉。接着将手指抬起,重重砸在键盘上。
“啪!”
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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