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陆总的人脉圈(1 / 1)
别墅的餐厅,水晶吊灯流淌下温暖的光晕,将精致餐具映照得熠熠生辉,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冰冷凝滞。
陆司辰(林身体)沉默地坐在林若曦(陆身体)对面,机械地用叉子戳着盘中精心烹制的食物,味同嚼蜡。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在办公室里被拉扯得有些褶皱的女士西装,脸上残留着过度激动后的苍白与疲惫。
那被强行“领回家”的麻木顺从,在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后,逐渐被一种更尖锐、更沸腾的情绪所取代——那是骄傲被碾碎后不甘的余烬。
林若曦(陆身体)则姿态优雅地用着餐,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在项目部平息的那场风波,不过是餐前一道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
她甚至没有多看陆司辰一眼,只是偶尔抬起眼皮,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对面那个紧绷的身影。
那目光,不像在看一个平等的、刚刚经历失败的伴侣,更像一个富有耐心的猎人,在静静审视掉入陷阱后、正在积蓄力气试图最后一搏的野兽。
她在等待,沉稳得令人心慌,等待着他下一步会如何挣扎,如何亲手验证她早已预见的结局。
这种沉默的注视,比任何追问和嘲讽都更具压迫感。
终于,陆司辰憋不住了。那口堵在胸腔里的浊气,混合着项目失败的挫败感和在员工面前丢尽颜面的羞愤,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砰!”他猛地放下刀叉,银器撞击骨瓷的声音刺破了寂静。
“一群废物!”他用属于林若曦的柔媚嗓音,说着与这嗓音截然相反的、刻薄至极的话,“王锐抬杠、林薇哭包,连个方案执行都能错漏百出 —— 合着我过去养的不是项目组,是群只会吃饭的废物?” 他开始细数项目组每一个成员的“罪状”,将项目失败的锅精准地甩到每一个人头上,仿佛他那个脱离实际、朝令夕改的方案完美无缺,全是执行者无能。
林若曦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没有接话,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仿佛在听一段与己无关的嘈杂背景音。
见她不语,陆司辰的怒火像是被浇了油,转而攻击评审组和项目本身:“还有那些评审!眼睛都瞎了吗?根本看不到这个项目的颠覆性和前瞻性!只会抓着细枝末节的风险点吹毛求疵!鼠目寸光!一群被规则束缚住了想象力的老古董!”
他滔滔不绝,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眼光超前、却惨遭庸才集体迫害的悲情天才,所有的错误都是世界的错。
突然,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声戛然而止,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脸上焕发出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
“对了!”他身体前倾,几乎要越过餐桌,声音因激动而拔高,“我何必在内部跟这群废物耗着!我可以自己出去拉项目!我以前那些人脉……张少、李公子,还有那个赵总……哪个手里没点见不得光的把柄在我这儿?”
他越说越兴奋,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点着,仿佛在清点他无形的武器库。
“商业欺诈、税务漏洞、私下里的权色交易……我随便拿出一点,还怕他们不乖乖把资源和项目双手奉上?挽回这点损失,重新证明我自己,不是轻而易举?!”
他完全沉浸在了绝地翻盘的幻想中。
在他脑海里,他还是那个手握权柄、足以让这些“朋友”忌惮三分的陆总,他那些“黑料”是核武器,足以震慑一切。
他选择性遗忘了一个致命的事实——他现在顶着的,是“林若曦”这张漂亮却毫无权势的脸蛋。
林若曦终于抬起眼皮,用他那张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可以。”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既然你认为项目部限制了你的才能,想去外面寻找机会,那就调你去项目开发部,做个高级项目专员吧。专注于为集团寻找和评估外部项目机会,这个职位,更适合你现在的……‘需求’。”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做一次寻常的人事调动。
“高级项目专员”,听起来似乎比“主管”更具专业性,实则被完全剥离了管理权限,成了一个需要四处奔波、看人脸色、求人给项目的“拉业务的”。
从指挥一个团队,变成单打独斗的底层职员,这其中的落差,堪称从云端跌落泥潭。
陆司辰此刻正被“柳暗花明”的狂喜冲昏头脑,根本没细想这职位背后的权力变化。
他甚至觉得“高级项目专员”这个头衔更符合他“战略家”的身份,比管理琐事的“主管”高级多了。
他小手(属于林若曦的身体)一挥,脸上是全然的倨傲和不屑:
“早该如此!一个破主管的位置,整天处理鸡毛蒜皮,早就腻了!专员正好,我可以集中精力,干票大的!”
他以为自己跳出了“琐事”的牢笼,奔向了一片可以大展拳脚的广阔天地,却不知道,他主动钻进的,是一个更为逼仄、需要赤裸裸地出卖(他自以为的)人脉和尊严的角斗场。
林若曦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
那是一种看到猎物欢天喜地、主动钻进她精心打磨好的、更华丽也更狭窄的囚笼时,流露出的、冰冷的满足。
永久地址yaolu8.com但在这冰冷之下,还藏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放松——至少,在她划定的这个范围内,他不会真的摔得粉身碎骨。
他那些愚蠢的行动,最终都将在她的掌控下,化为让她能名正言顺将他牢牢护在羽翼下的理由。
好,她不再多言,只是优雅地起身,离开了餐厅,将陆司辰和他那重新燃起的、虚妄的雄心一同留在了那片暖黄的光晕下。
接下来的几天,陆司辰(林身体)怀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激情,投入到了他的“新角色”中。
他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靠角落的工位,与项目部那个宽敞明亮的主管办公室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但他不在乎,他告诉自己,这是“蛰伏”,是“龙潜于渊”。
他利用一切权限,在内部系统里调取那些“老朋友”名下公司的最新资料,用他过去的记忆和敏锐(他自认为的)去交叉比对,试图找出他们新的“痛脚”和可以利用的弱点。
他列了一张详细的名单,上面是他精挑细选的、他认为最容易攻克的目标,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他们可能存在的把柄——从他记忆中的陈年旧事,到他新发现的财务疑点。
他忙碌着,亢奋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正在为一场必将胜利的战役准备着致命的弹药。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所能调取的信息边界,是何等的恰到好处——足以让他产生“一切尽在掌握”的错觉,却又巧妙地屏蔽了那些可能让他警觉到危险的真实信息。
这一切,自然是那只无形的手,在背后精准调控的结果。
而林若曦(陆身体),则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她不再过问他的工作,甚至很少与他同时出现在别墅的公共区域。
她依旧忙碌于集团事务,早出晚归,神色平静,举止从容。
偶尔在餐桌上相遇,她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问候几句,对他眉飞色舞地描述“进展”时,也只是淡淡地颔首,不置可否,眼神深处却是一片了然的平静,如同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彩排。
她像一个最具耐心的猎手,安静地蛰伏在暗处,收敛了所有的气息。
她没有设置任何障碍,没有发出一句警告,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干预痕迹。
她只是等待。
等待着他满怀信心地拿起她“提供”的武器,走向她“指引”的战场。
等待着他亲自去验证,他所以为的“人脉”和“黑料”,在失去“陆总”这层身份光环后,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堪一击。
她仿佛什么也没做,却又像一张无形无质、却笼罩了天地四方的巨网,早已将猎物的一切退路都算计在内。
她不需要催促,不需要引导,她只需要维持着这片看似自由、实则步步杀机的“安全区”,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他自己,一步步,欢天喜地地,踏入那最后的、也是最华丽的陷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那是风暴来临前,最令人窒息的沉默。
而陆司辰,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摩拳擦掌,准备向他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那位与他有过“过命交情”的赵总,发起他自以为必胜的“冲锋”。
过去近一个月,陆司辰(林身体)在新的“高级项目专员”岗位上,并没有像林若曦预期的那样去学习基础、积累经验,而是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他自认为的“杀手锏”上——整理他过去那个圈子里“朋友们”的黑料。
他坐在狭小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嘴角不时勾起得意的弧度。
张少的财务造假、李公子的内幕交易、还有这个赵德明……哼,偷税漏税、项目违规操作,证据确凿!
他仿佛已经看到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家伙,在他(林身体)面前脸色煞白、冷汗直流、不得不将优质项目和资源双手奉上的场景。
“一群蠢货,” 他内心嗤笑,“以前是给你们面子,现在……是你们该还债的时候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他正兴高采烈地编织着通往自己地狱的绳索。
他选择了赵德明作为第一个目标。
在他记忆中,赵德明胆子不大,容易拿捏,而且最好色。
他用自己的工作手机显示为“陆氏集团 林若曦”联系了赵总,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公事公办的疏离,又隐约透露出“有私密好处”的暗示。
电话那头的赵总果然心领神会,声音都热情了八度:“林小姐!哎呀呀,早就想认识你了!没问题,地方你定,时间你挑!哥哥我一定到!” 挂了电话,赵德明摸着下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淫邪笑容。
陆司辰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居然舍得把这么个极品美人放出来“谈业务”?
看来是失宠了!
这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都对不起自己!
约定的晚上,高级酒吧私密包厢。
陆司辰(林身体)提前到了,他穿着得体甚至略显保守的职业套裙,坐姿刻意保持着过去的倨傲。
他脑子里反复演练着如何抛出黑料,如何震慑对方。
赵总准时推门而入,一看到灯光下陆司辰(林身体)那张精致却冷若冰霜的脸,以及套裙下勾勒出的窈窕曲线,眼睛瞬间直了。
这可比他想象中还要美!
而且这股冷劲儿,玩起来肯定更带感!
“林小姐!久仰久仰!” 赵总热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陆司辰的手,粗糙的拇指还在他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
陆司辰强忍着恶心抽回手,眉头微蹙:“赵总,我们谈正事。”
“好好好,谈正事!” 赵总坐下,目光却像黏在了他身上,自顾自点了酒,“林小姐想谈什么正事?只要是你开口,哥哥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他话里的暗示几乎不加掩饰。
陆司辰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周旋,直接亮出底牌。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用他自认为充满威胁力的语气说:“赵总,明人不说暗话。你在‘鑫海项目’上那五千万的账目是怎么做平的,还有去年转移到海外的那笔钱……我不想看到它们明天出现在税务局和纪委的桌上。”
他说完,紧紧盯着赵总,期待看到对方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然而,赵总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爆发出更加夸张的大笑,身体都笑歪了:“林小姐,空口说白话谁信?” 赵德明笑出褶子,油手直抓她的腰,“没证据就别装了,乖乖让哥哥疼,砰!实木门撞在墙上反弹回来,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整个包厢都在抖”林若曦(陆身体)面罩寒霜,脱外套甩在他身上,西装下摆盖住他发抖的腿,同时伸手把他往身后拽,动作快得像风 —— 赵德明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腰,就被她的眼神钉死在半空,眼神里翻滚着毁灭性的风暴,如同煞神降临。
赵总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凝固了,脸上的淫笑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像个可笑的雕塑。
“陆…陆总!?您…您怎么……” 他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
林若曦(陆身体)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面罩寒霜,眼神里是肆虐的风暴。她的目光瞬间锁死了压在陆司辰身上的赵总。
赵总所有的动作僵住,脸上的狰狞化为极致的恐惧,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陆…陆总!?误会!天大的误会!是…是她勾引我……”
林若曦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她大步上前,无视了抖成筛子的赵总,径直走到靠着墙壁、衣衫凌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陆司辰面前。
她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定制西装外套,带着他身体原有的温度和凛冽的气息,用力裹住陆司辰不断轻颤的身体,将所有的肮脏与窥视隔绝在外。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然后,她转过身,将陆司辰完全护在身后,如同雄狮守护自己的领地。
她看向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涕泪横流的赵总,眼神冰冷如看蝼蚁,声音不高,却带着碾碎一切的权威和宣示主权的绝对力量:
“赵德明,动我的人之前,没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她微微俯身,如同死神低语,“我陆司辰的女人,也是你这种杂碎能碰的?”
“我陆司辰的女人!”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烙印,狠狠烫在陆司辰的灵魂上。他过去的一切身份、骄傲、依仗,在这一声宣告面前,彻底灰飞烟灭。
林若曦甚至没再看赵总第二眼,对门口的保镖冷冷道:“拖出去。”
回程的劳斯莱斯内,死寂如同实质。
陆司辰蜷缩在真皮座椅的角落,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裹着他单薄的身体,仍在无法自控地轻颤。
那只被赵德明碰过的手,僵硬地搭在膝盖上,仿佛沾满了看不见的肮脏细菌。
林若曦(陆身体)面无表情地取出车内置备的湿毛巾——那是他身体以前用于擦手或醒神的,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
她一言不发,抓过陆司辰那只手腕,力道不轻,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
她用湿毛巾,从他的指尖开始,一根一根,极为缓慢又用力地擦拭,尤其是刚才被赵德明拇指暧昧摩挲过的手背皮肤,反复揩拭,仿佛要擦掉一层皮。
整个过程,陆司辰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只有在她过于用力的擦拭带来细微刺痛时,睫毛会难以察觉地颤动一下。
车内只听得见布料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压抑的呼吸。
直到那只手被擦得微微发红,再也闻不到一丝属于外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只剩下雪松的冷香和她身上凛冽的威士忌余韵,林若曦才停下动作。
她依旧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抬起眼,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陆司辰空洞的侧脸,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我的女人……”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被擦红的手腕内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留下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印记。
“……赵德明那种杂碎,也配碰?”
手腕上被按过的皮肤传来清晰的触感,陆司辰猛地一颤。
紧接着,林若曦却突然低头,温热的唇瓣贴近,不轻不重地咬住了他(林身体)敏感的耳垂,灼热的呼吸混着威士忌与雪茄的凛冽气息,尽数灌入他的耳廓:
“刚才赵德明碰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副表情?嗯?怎么不喊——‘陆总救我’?”
这声低语,比任何直接的亲吻更具羞辱性。
它精准地撕开了陆司辰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不仅失去了力量,更在危急关头,被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所“救”,连求救的资格都已丧失。
陆司辰更深地蜷缩进角落,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裹着他(她)单薄的身体,上面强烈的、属于“陆司辰”的男性气息和他自己身体原本的木香交织,像一场无声的凌迟。
然而,在这极致的屈辱中,竟可耻地混杂了一丝逃离魔爪后的安心。
这丝安心来自于她,这个他此刻最恨的人,这认知让他更加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碎裂成了千万片,人脉的背叛、武力的碾压、身份的剥夺……所有支撑他世界的柱子都断了。
但他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用尽毕生力气维持着身体的静止和表情的空白。
不能在她面前倒下!
绝对不能!
他残存的、可怜的骄傲,只剩下这最后一点强撑。
车辆驶入别墅,停下。
陆司辰几乎是弹射般推开车门,仿佛多在那封闭空间里待一秒都会窒息。
他不再掩饰,那双属于林若曦的漂亮眼眸里,燃烧着屈辱和未熄的野火。
脚步虚浮踉跄,却固执地拒绝任何搀扶,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别墅大门,将那辆承载了他所有屈辱的车和那个人,甩在身后。
林若曦(陆身体)则不紧不慢地下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强撑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却依旧挺直的背影,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掌控一切的弧度。
甚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她的从容,与他的仓皇,形成了第一重残酷对比。
他的城墙已然崩塌,只剩这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
她,很有耐心,等待着最后的胜利果实。
客厅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刺得陆司辰眼睛一眯。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以前最爱的、昂贵雪茄的淡淡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像是对他失败的公开处刑。
“怎么,”陆司辰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尖锐讥讽,他用林若曦的嗓音,模仿着林若曦过去作为助理时那柔顺的语气,却字字带毒,“苏总亲自开车接我这个小职员回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下一步是不是还要亲手给我放洗澡水?”
陆总即使一败涂地,也要用最刻薄的语言维持攻击性,试图在言语上夺回高地。
林若曦仿佛没听见这低级的挑衅。
她径直走到酒柜前,取出那瓶陆司辰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开的绝版麦卡伦威士忌,动作随意地倒了大半杯,没有加冰,然后像喝白水一样,仰头灌下一大口。
她拿着酒杯,转过身,倚靠在酒柜上,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看向他,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演戏演上瘾了?”她开口,是他原本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冰冷的穿透力,“还是说,只有在扮演‘弱者’的时候,你才能找到一点可怜的存在感?”
“你!”陆司辰气得浑身发抖,所有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
他猛地抓起玄关处一个价值不菲的琉璃花瓶,想像以前一样狠狠砸碎来宣泄怒火—— 但手臂抬起的那一刻,他僵住了。
这具身体的力量,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就算砸了,动作也只会显得笨拙可笑,更像是一种无能的撒泼。
曾经彰显权力的暴怒,在此刻失去了力量支撑。
他最终只是将花瓶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徒留难堪。
他想用过去的方式发泄,却发现连发泄的“资格”都失去了。
“林若曦!你别太过分!”他低吼着,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看着我这样,你很得意是不是?!是!我失败了!我众叛亲离!你满意了吧?!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林若曦轻笑出声,那笑声在他听来无比刺耳。
她放下酒杯,一步步走近,高档的皮鞋穿着他原本的脚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算计?”
她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完全碾压。
目光却不像手术刀,反而更像一位收藏家在端详一件瓷器上的细微裂痕,带着一种品鉴般的从容。
她抬起手,并非要打他,而是极其自然地,用她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帮他捋了一下耳边微乱的发丝。
动作轻柔得像最体贴的情人,眼神里却寻不到半分暖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需要算计吗,司辰?”
她反问,语气轻飘飘的,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
“我只是觉得,”她微微偏头,目光掠过他因愤怒和屈辱而泛红的脸颊,如同欣赏一幅名画,“路上的风景不错,所以……多给了你一些时间,让你慢慢看。看看你过去的‘人脉’,到底有多值钱 —— 可惜,你连这点都看不懂。”
她的话在此处微妙地停顿,给他留下细细品味这“风景”所指何物的空间——是他盲目自信的丑态,还是他众叛亲离的狼狈?
然后,她才慢条斯理地,用他低沉的嗓音,给予最后、也最轻蔑的一击:
“只是没想到,你看了这么久,看到的,却只有这些。”
她没有说他什么,她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否定了他全部的认知能力和价值。
——你不仅失败了,而且,你连自己为何失败、失败得有多难看,都理解不了。
你所有的挣扎和愤怒,在我眼里,不过是眼界狭隘、理解力低下的无效噪音。
这话像一根浸了冰的细针,精准地刺入陆司辰最敏感、最骄傲的神经末梢。
它比直接的辱骂更残忍,因为它彻底剥夺了他为自己辩护的可能,将他的失败归因于一种根植于他灵魂深处的、无可救药的“平庸”。
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松开钳制他手腕的力道,指腹却故意在他(自己)后颈那片敏感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碾过,像是在确认猎物的鲜活与温度。
随手整理衬衫袖口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昂贵的真丝衬里,动作优雅得像在抚摸刚刚戴上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冠——而这王冠,正是她脚下这具仍在微微颤抖的、属于陆司辰的“躯壳”。
“我的陆哥哥,”她转过身,用那张曾让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英俊脸庞,勾起一个一半是虚假怀念、一半是赤裸兽欲的笑。
那怀念是她趴在陆家别墅门外,透过缝隙看他西装革履归来时,在心里反复咀嚼的幻梦;那兽欲是她终于把天上星辰拽入怀中、攥在掌心的滚烫快意。
她的目光像带着倒刺的网,从他泛红的眼角扫到因屈辱而攥紧的拳头,不放过任何一丝狼狈。
“以前你多爱干净啊,连我递过去的物品,都要隔着纸巾才肯接——你说,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连呼吸都脏?”
她刻意上前一步,带着陆司辰身体惯有的雪茄与威士忌的凛冽气息,强势地笼罩住缩在墙角的“林若曦”。
这气息曾是权力的象征,是她只能仰望的云端味道,此刻却成了她驯化猎物的枷锁。
“现在呢?”她俯身,鼻尖几乎蹭到他颤抖的睫毛,声音低哑如岩浆滚动,“你说我脏?可你现在,连呼吸里……都是我的味道啊,陆哥哥。”她突然伸手,攥住他胸前的衬衫纽扣,指腹摩挲着那颗冰凉的珍珠母贝——这是他上周刚定制的,曾笑着说“细节见品味”,此刻这品味却成了她撕扯的目标。
“你不是最骄傲你的品味、你的权力吗?怎么现在像只受惊的猫,只会缩在这里发抖?”
陆司辰(林身体)想嘶吼,想推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里却只溢出破碎的呜咽。
属于女性的身体太过纤细,所有的挣扎在对方(他自己的身体)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的疯狂,那是他从未在自己眼中见过的、近乎病态的兴奋。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的慈善晚宴?”林若曦突然笑了,笑声甜腻而残忍,“我穿着租来的礼服,不小心打翻香槟,你皱着眉让保安把我‘请’出去。那天我在雨里走了三个小时——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她凑近他耳边,热气灼烧着他敏感的耳廓,“我在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让你穿着我的裙子,被我按在墙上,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他忘记了力量差距,猛地挥手想打开她,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变调:“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林若曦的眼神瞬间沉下,如同风暴前夕的海面。她一把擒住他挥来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痛呼出声,随即猛地将他向后一推!
“砰!”
陆司辰(林身体)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墙壁上,震得他眼前发黑。
还未等他缓过神,林若曦(陆身体)已经欺身而上,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将他牢牢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壁咚。曾经,这是他陆司辰的标志性动作,用来逗弄女伴、彰显控制力。
如今,位置彻底颠倒。他被自己的身体,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困住了。
用他最擅长、最习惯施加于人的方式,反过来施加于他。
“脏手?”林若曦用他低沉的嗓音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翻涌着黑沉的欲望与怒意,“这双手,刚才可是替你擦干净了屁股(指帮陆善后)。”她的另一只手抬起,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面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我允许你闹脾气,”她的拇指近乎粗暴地擦过他柔软的下唇,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但你要记住——”
她猛地俯身,攫取了他的嘴唇。
这不是吻,是一场单方面的、带着惩罚和征服意味的烙印。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刚才所有的话语,连同她此刻绝对的主导权,一起狠狠灌入他的灵魂,刻进他的骨髓。
陆司辰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被轻易化解。属于林若曦的身体在本能地战栗,一种混合着巨大屈辱、恐惧、以及一丝陌生快感的战栗。
许久,林若曦才放开他,看着他泛红的水润眼眸、红肿的唇瓣和急促喘息的模样,用指尖抹过自己的唇角,眼神幽暗,低笑道:
“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得多。”
她松开了对他的禁锢,但并非放过。
那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压向那个曾经属于他、如今却被她彻底掌控的胸膛。
“洗干净?”她低笑出声,用他低沉的嗓音,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一丝嘲弄的喟叹,“我的陆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就在这一瞬,陆司辰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破碎的画面——
是他曾经将一个试图纠缠的女伴粗暴地推开,对方踉跄倒地,他居高临下,冷漠地整理着袖口,对助理说:“处理干净,别脏了我的地方。”
那轻蔑的语气,与此刻林若曦话语里的嘲弄,诡异地重合了。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强势地探入了他西装外套的内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衬衫,精准地握住了他(她身体)纤细的腰肢。
那力道,带着一种宣示所有权的、近乎蛮横的掌控欲。
“我等了这么久,”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最私密的呢喃,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看着你自信满满地搭建你的空中楼阁,看着它摇摇欲坠,再看着它……轰然倒塌。”
她扣在他后颈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仰起头,对上她那双翻涌着深沉欲望和绝对满足的眼眸。
“现在,尘埃落定。”她的指尖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下,带着一种评估与狎昵,“我终于可以,亲自来验收……我的战利品了。”
“验收” 这个词,像最后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也击碎了陆司辰所有残存的侥幸。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属于女性的力量在她(他)绝对的掌控下显得如此徒劳。
他的愤怒、他的屈辱、他所有的嘶吼,都被她以更加强势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堵了回去。
这不是安抚,不是调情,这是征服,是烙印。
极致的暴力美学,在此刻上演。
他越是愤怒,越是挣扎,她眼底那种深沉的、近乎变态的满足感就越是浓烈。
这证明了她拥有的是活生生的、骄傲的陆司辰,而不是一个麻木的空壳。
他的每一次战栗,每一次无力的推拒,都在满足她内心那头名为“占有”的野兽。
她不是在等待他屈服,她是在享受他这不甘的、鲜活的反抗,并在这反抗中,一寸寸地碾碎他的骄傲,打上她的标记。
衣衫在挣扎与对抗中凌乱,呼吸在掠夺与被迫承受间交织。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陆司辰被一种巨大的、混合着生理冲击与灵魂战栗的浪潮淹没。
他输掉的,不仅仅是项目和尊严,而是连身体最基本的自主权,都在这一刻,被这个他娶回来、却从未正眼看待过的女人,以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彻底霸占。
林若曦看着他眼角被迫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看着他终于在她身下变得破碎、迷茫,只剩下细微呜咽的模样,她俯身,在他汗湿的颈侧,落下一个如同野兽确认领地般的、带着轻微刺痛的吻痕。
然后,她在他耳边,用着胜利者独占一切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宣告最终的所有权:
“现在,终于彻底是我的了……陆、司、辰。”
这不再是“陆哥哥”那种带着一丝虚伪温情的称呼,而是直呼其名,代表着剥去所有伪装后,灵魂与身体,都被她林若曦,彻底俘获的现实。
他在这场战争里,输掉了所有。而她,赢得了全部。
陆司辰沿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浑身脱力,嘴唇红肿,心脏狂跳不止。
所有的愤怒、骄傲和挣扎,在那个霸道的吻和最后那句宣告面前,被碾得粉碎。
林若曦并没有离开。
她站在几步之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着他。不再是冰冷的嘲讽,也不是虚伪的怜悯,而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欣赏。
欣赏他此刻的狼狈,欣赏他那双泛红眼眸里未干的湿意与不屈的火星,欣赏他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甚至欣赏他像只受了过度惊吓、一碰就炸毛,却再无利爪和尖牙,只能龇着乳牙虚张声势的漂亮宠物。
他越是愤怒,越是挣扎,在她眼中,就越是好看,越是……迷人。
这种将对方完全掌控在掌心,欣赏其所有情绪起落,甚至将其负面情绪都转化为自身愉悦源泉的感觉,让她(陆身体)的眼底,弥漫开一种深沉的、近乎慵懒的满足感。
陆司辰捕捉到了她这种目光。这比之前的任何讽刺都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和……莫名的羞耻。他试图蜷缩起来,避开这令人无所适从的注视。
“看什么看!”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哭腔。
林若曦笑了。不是冷笑,而是一种带着宠溺和玩味的低笑。她再次走近,蹲下身,与他平视。
“看你啊。”她伸手,这次没有用力,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脸颊,感受到他触电般的微颤,“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生起气来……这么好看?”
完全掌控下的欣赏。她不再被他的情绪牵动,而是高高在上地欣赏着他的“表演”,并将他的痛苦愤怒都视为取悦自己的风景。
“滚!”陆司辰想拍开她的手,却被她顺势握住了手腕。
“火气这么大,”林若曦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看来光靠嘴……是安慰不好你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用力,将原本坐在地上的他整个拉了起来,在他踉跄着尚未站稳时,拦腰将他抱起!
“林若曦!你干什么!放开我!”陆司辰惊骇地挣扎,双腿乱蹬。这公主抱的姿势让他所有的男性尊严荡然无存!
林若曦(陆身体)的手臂稳如铁钳,毫不费力地抱着他(林身体)这具轻盈的身体,大步走向客厅中央那张他引以为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
“教你一件事,”她低头,看着怀中因为震惊和屈辱而脸色煞白的他,语气平淡却霸道至极,“男人对付无理取闹的女人,有时候,不需要讲道理。”
她将他扔进柔软的沙发里,在他弹起的瞬间,俯身压下。
“一次不够,那就……”她禁锢住他所有徒劳的反抗,用他自己的身体,轻易地制服了他(她)的身体,在他耳边落下最后的宣判:
“——做到你没力气闹为止。”
那声如同最终审判的宣告,不是结束,而是进攻的号角。
林若曦没有再给陆司辰任何喘息或思考的余地。
扣在他后颈的手力道未松,另一只揽着他腰肢的手臂却猛地收紧,轻而易举地便将他(她)整个身体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陆司辰惊呼出声,属于女性的柔媚嗓音此刻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挣扎,双腿踢动,双手用力推拒着她(他)坚实的胸膛。
“放开我!林若曦!你他妈放开——唔!”
最新地址yaolu8.com所有的咒骂和反抗,都被一个更深、更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吻堵了回去。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林若曦抱着他,步伐沉稳而坚定,径直走向主卧——那个曾经完全属于陆司辰的、象征着权力与私密的领域。
卧室的门被她的鞋尖踢开,又在她身后重重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没有将他放在床上,而是就着怀抱的姿势,将他用力抵在了冰冷的、光可鉴人的落地窗上。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坠落的星辰,而窗内,是他被彻底剥夺了尊严和自由的、清晰的倒影。
冰冷的玻璃激得他身体一颤,而身前是她滚烫的、充满了压迫感的躯体。
“看,”林若曦(陆身体)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兴奋,“看清楚,陆司辰。看看你现在是谁,再看看……拥有你的人,是谁。”
她的手指,带着他身体原有的、此刻却充满了陌生侵略性的力量,开始粗暴地解除他身上的束缚。
昂贵的西装外套被扯下,丝质衬衫的纽扣崩落,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他尊严碎裂的声音。
陆司辰的挣扎从未停止,屈辱的泪水混杂着汗水滑落。他嘶吼,他咒骂,他用尽这具身体所能使出的全部力气反抗。
“骂吧,”林若曦在他耳边低语,动作却愈发强势,“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看看……你这张骄傲的嘴里,什么时候才能吐出点我喜欢听的话。”
她将他翻转过去,面向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夜景,从身后更深入地占有。
这个姿势让他无法看到她,却能将他自己此刻沉沦的、破碎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视觉的冲击与身体的感受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快感如同灭顶的潮水,混合着滔天的屈辱,一遍遍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抓着光滑的玻璃窗,指尖用力到泛白,却无法阻止身体在那娴熟的撩拨下一次次背叛他的意志,走向失控的深渊。
就在他敏感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再次崩溃的边缘,林若曦却猛地停了下来。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只剩下紧密相连的、令人难堪的触感,和陆司辰自己无法抑制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这种骤然悬空的感觉比持续的折磨更让人疯狂。
“求我。”林若曦的声音带着事不关己的冷静,在他身后响起。
陆司辰死死咬住下唇,抗拒着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哀求。
林若曦也不急,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在他腰侧滑动,带着警告的意味:“或者,叫点别的。”
陆司辰浑身一僵,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猛地摇头,屈辱的泪水流得更凶。
“不……休想……”他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拒绝。
“是吗?”林若曦低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愉悦。
她开始极其缓慢地、折磨人地动了起来,每一次都只停留在最浅处,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却绝不给予他真正想要的。
这种悬而未决的、渴望到极点的折磨,几乎要逼疯他。
“给我……林若曦……给我!”他终于崩溃地哭喊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迎合,试图追寻那 难以解释的快感。
林若曦却再次稳稳停住。
“不对。”她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叫我什么?”
“还不肯认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承认你是我的,就这么难?我为你铺好了所有的路,等着你回头,可你偏要往悬崖跳……现在,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
陆司辰的理智在欲望和屈辱的烈焰中被焚烧殆尽。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死在这种极致的空虚和渴望里。
在又一波强烈的、几乎要撕裂他的需求感袭来时,所有的坚持和骄傲终于土崩瓦解。
一个带着浓郁哭腔、颤抖不止、却异常清晰的词,从他红肿的唇间逸出,击碎了最后一道防线:
“老……公……”
“呜……给我……老公……求你……”
这声称呼如同最后的钥匙,彻底取悦了身上的征服者。
林若曦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沉的喟叹。
“乖。”
下一刻,她不再留情,以比之前更凶猛、更彻底的力道,狠狠地占有了他,将他彻底撞碎在那片欲望与屈辱交织的浪潮里。
他在她给予的、毁灭性的快感中颤抖、哭泣、失控地一遍遍喊着那个他曾经绝不可能说出口的称呼,直到意识彻底涣散,沉入无尽的黑暗。
林若曦紧紧拥抱着怀中这具彻底瘫软、只能依赖她呼吸的身体,看着他汗湿的鬓角、红肿的唇和紧闭的双眼,一种深沉的、近乎暴戾的满足感充盈了她的心脏。
她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用着胜利者独占一切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宣告最终的所有权:
“记住,以后……只准这么叫。”
这场战争,他一败涂地。
连最后的称呼权,都已拱手献上。
当一切归于平静。
陆司辰瘫软在凌乱的沙发上,眼神涣散,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所有的怒火、不甘、算计,都仿佛被这场简单粗暴的“安慰”彻底抽空,只剩下疲惫到极点的躯壳和一片空白的大脑。
林若曦(陆身体)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站起身。
她看着沙发上那具属于她自己的身体,此刻布满暧昧红痕,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一副被彻底“使用”过后茫然又脆弱的模样。
她俯身,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他身上。
然后,用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种绝对的占有,轻声说:
“睡吧,我的司辰。”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明天醒来,你会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你永远都逃不掉了,因为你从里到外,都已经是我的了。”
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颤抖,只剩下微弱的啜泣,最终彻底沉入无意识的昏睡。
林若曦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她终于把那颗遥不可及的星辰,拽进了自己的掌心,揉碎了,再重塑成只属于她的模样。
这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妙,还要让人兴奋——就像吸毒一样,一旦尝到,就再也戒不掉了。
她轻轻将他放平,为他盖好薄毯,然后站在床边,用他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长久地凝视着这张属于她、却因他而流露出极致脆弱与屈辱的漂亮脸蛋。
她的指尖虚虚划过他的眉眼,如同艺术家在端详一件刚刚完工的、完美的作品,一个更为“妥善”安置这份作品的决定,在她心中清晰起来。
“项目管理……对你来说还是太复杂了,也太过‘仁慈’了。”她低声自语,如同最温柔的情人呢喃,内容却冰冷刺骨,“或许,一个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微笑、弯腰和展示‘美’的位置,才更适合让你彻底认清现实……比如,前台。”
她俯身,在他无意识的唇上印下一个宣告式的、滚烫的吻。
“明天,我们好好谈谈这个新岗位,我的司辰。”
猎人已经心满意足地享用了猎物,并为它准备好了下一个,也是最终的那个——华丽、透明,且人尽皆观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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