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次日清晨,林峰开着警车,载着法医李佳直奔秦家。
车窗外,晨雾像纱一样笼着街道,路灯还没熄,昏黄的光晕在雾气里散开。
他一夜没睡,眼底的血丝更重了,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照片和秦若曦那句意味不明的“我不方便”。
李明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个保温杯,偶尔抿一口,眼神却盯着窗外,像在想什么。
车里静得只有引擎的低鸣,林峰也没心情聊天,油门踩得狠,车子像箭一样冲过空荡荡的街。
他们到秦家时,秦若曦已经站在门口,黑色T恤裹着她瘦削的身子,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脸色惨白。
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看起来比昨天疲惫许多。
“地下室在这边。”
秦若曦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没多寒暄,径直领他们穿过客厅。
客厅里家具老旧,沙发上堆着几件没叠的衣服,茶几上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她推开一扇通往地下的木门,门轴吱吱作响,像在低吟什么秘密。
林峰和李明跟在她身后,顺着陡峭的楼梯往下走,木板在脚下吱吱作响,空气越来越潮湿,夹杂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刺鼻味。
地下室比林峰想的要大,足有四五十平米,昏暗的光线从一盏裸灯泡里挤出来,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空间被分成两半,一边是储物区,堆满了杂物——旧自行车、破箱子、蒙灰的婴儿车;另一边被一道厚重的黑色帘子隔开,像在遮掩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暗房在帘子后面。”秦若曦停在楼梯口,双手环胸,没再往前走,“我从来没进去过。”
林峰点点头,朝李明使了个眼色,俩人戴上乳胶手套。
他伸手拉开黑色帘子,布料沉重,滑过铁杆时发出低沉的沙沙声。
暗房暴露在眼前,红色的安全灯挂在墙上,洒下诡谲的光晕。
洗印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化学药剂的气味浓得呛人,旁边是几台老式相机,镜头黑洞洞的,像在窥视什么。
林峰的目光扫过暗房,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全是秦玉菲的。
年轻时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像春天的花,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胸前两团饱满的软肉在裙子里若隐若现;婚纱照里的她,挽着秦建国的胳膊,红唇微张,眼神温柔;还有抱着婴儿秦若曦的照片,她低头亲吻孩子额头,奶香味儿似乎能从照片里飘出来。
这些照片乍看温馨,像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深情记录,可林峰的胃却一阵翻涌,总觉得这些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看着像是正常的家庭照片。”
李明凑近一张照片,低声说。
他手指轻轻点在一张秦玉菲的单人照上,照片里的她站在海边,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乳头在布料下凸得清晰可见。
林峰没吭声,目光却被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铁皮保险箱勾住了。
那箱子半人高,表面锈迹斑斑。
他转头看向秦若曦问道:“秦小姐,这个保险箱的密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有这个保险箱的存在。”
秦若曦摇了摇头说道。
林峰眯起眼,盯着秦若曦看了两秒,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得像死水。
林峰也没多问,同事掏出对讲机吩咐下去:“叫技术组过来,把这个保险箱打开。”
等技术组的工夫,林峰也没闲着,弯腰检查洗印台下面的抽屉。
抽屉卡得紧,他用力一拽,木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里面塞满了东西:一叠未洗印的底片,和几卷未使用的胶卷。
林峰将这些收进证物袋后,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墙上的照片。
那些笑容灿烂的秦玉菲,此刻在他眼里却像一具具被剥光的尸体。
她的肉体在镜头下被解剖得干干净净,林峰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她的尸体——被摆成M字形的赤裸胴体。
李明蹲在墙边,检查一堆废弃的相纸,嘴里嘀咕:“这地方就像个博物馆,全是她一个人的照片。”他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照片,秦玉菲穿着泳装,趴在沙滩上,臀部高高翘起,泳裤勒进臀缝,露出半边白花花的臀肉,像是故意在勾引镜头。
林峰没接话,脑子里却在飞快转。
秦建国为什么把这些照片贴满墙?
是痴迷,还是某种变态的占有欲?
他突然想到,凶手拍下秦玉菲被绑的照片,手法专业得像个老手,光影、构图,每一处都透着病态的精致。
会不会……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乱猜,等保险箱打开再说。
技术人员很快到达,开始处理保险箱。
秦若曦还站在暗房门口,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眼神空洞,像个木偶。
林峰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可那张脸冷得像冰雕,挖不出半点情绪。
就在这时,林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鉴识科的老王。
“林队,第二张照片修复好了,你得马上过来看看。”
老王的声音显得很不自然。
林峰眉头一紧,手指攥着手机,声音低沉:“有什么发现?”
“这个……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一趟吧。”
老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像在极力控制情绪。
林峰挂断电话,目光转向站在暗房门口的秦若曦,她瘦削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
他语气平缓的问道:“我得回警局一趟,这里交给李明负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秦若曦抬眼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几秒,她才轻轻点头:“好。”
林峰没多说,朝李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盯着技术组撬保险箱,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地下室。
秦若曦跟在后面,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像是影子一样跟着。
外面的阳光刺得人眼疼,林峰眯起眼,打开车门,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秦若曦坐在副驾驶,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回到警局,鉴证科办公室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电子设备烧焦的味道。
老王站在电脑前,脸色铁青,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像是整夜没合眼。
他看到林峰和秦若曦进来,立刻关上门,锁扣咔哒一声,像在隔绝外界的所有声音。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打开了电脑屏幕。
“第二张照片修复度达到85%,内容……可能会有些冲击。”
老王警告道。
林峰没吭声,走到屏幕前,目光死死锁定在显示器上。
屏幕亮起,照片的内容像一记重拳砸在他胸口,让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照片里的秦玉菲赤裸着身体,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肉体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姿势。
她的双腿被强行掰开成一个羞耻的角度,肥美的阴阜鼓得高高的,嫩红的花蕊被撑得几乎撕裂,湿腻的肉壁被粗暴地挤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褶皱,淫液混着血丝淌下来,顺着大腿内侧划出一道道腥甜的痕迹。
她的胸前两团饱满的乳肉被挤压得变形,乳头硬得像两颗紫葡萄,被牙齿咬得渗出血珠,乳晕周围满是青紫的掐痕。
秦玉菲的脸在镜头下清晰得让人心悸,眼神里混杂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泪水冲花了脸上的妆容,眼角淌下的黑色眼线像蜘蛛网一样爬满脸颊。
她的嘴唇被咬得破皮,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
照片的角度刁钻而精准,完美捕捉了她被侵犯的每一个细节——肉体被撕扯的痛苦,私密处被撑开的羞辱,甚至连她大腿内侧肌肉的抽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镜头却巧妙地避开了那三个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些身体特征:一个男人左肩上有块刺青,图案像条盘绕的蛇;另一个男人手腕上戴着块昂贵的手表;第三个男人体型臃肿,腹部堆满赘肉,肥腻的肚皮在照片边缘若隐若现。
林峰强压下胸口的恶心,转头看向秦若曦,原本以为会看到她崩溃或者惊恐的表情,可她的脸上却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像是没看到母亲被凌辱的惨状,而是在研究一幅抽象画。
林峰的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低沉地试探:“你认识这些人吗?”
秦若曦没立刻回答,目光依然锁在屏幕上,盯着那块闪着冷光的手表。
几秒后,她摇了摇头,语气平缓:“不,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那块手表……我好像在我父亲的朋友身上见过类似的款式。”
林峰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脑子里飞快转着。
秦建国的朋友?
会不会跟那些应酬有关?
他瞥了眼老王,老王正低头记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的反光映在他眼镜上,像两团冷冷的火。
林峰的目光又回到照片上,盯着那块手表,表盘上的刻度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突然想到,秦建国失踪,秦玉菲被虐杀,这一切会不会都跟那个圈子有关?
那些深夜的应酬,会不会藏着比禁药推销更黑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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